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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7日发(作者:java的关键字有哪些)

趣事 铁闻

北海古庙宇的传说三皇庙的传说经常有人到那里挖沙做建筑材料。

三皇庙,以前位于北海民生路与珠海路交界处的西南角。据说,该处以前曾是一片沙滩。往时,

有位神棍曾看中了那块沙地,认为该处可建一座庙宇。为了实现建庙的目的,这位神棍有意在沙滩中偷埋了一个小菩萨。后来,挖沙佬在无意中挖出了这个小菩萨。神棍见状便趁机装神作鬼恐吓民众,说这是菩萨神地,若挖其神地就必然招徕不幸。

后来,周围的街坊及生意老板都来丢校杯求问吉凶。丢校杯后,神棍说这里是三皇(即天皇、地皇、人皇)的神地,为了街坊的平安,必须为三皇提供居住所。于是,周围的街坊及生意人便募捐筹款,约于清咸丰、同治年问,在该处建起了一座三皇庙。1930年,为辟建街道,该庙已被拆除。

地角大王庙的传说王和郑氏夫人等菩萨。

地角大王庙原在地角小学的校园内(现已迁移到地角岭)。该庙曾供奉二郎神、金殿大王、四海龙从前,据说有一块大石从下村滚到地角海边。一天,地角有位老妇人到海边去赶海,说也奇怪,老妇人走到哪里,这块石头就跟到哪里。老妇人对石头说,如果你是神,就保佑我今日拾到十只鲎。如果拾到十只鲎,就在地角供奉你。后来,老妇人当天真的拾到了十只鲎,老妇人把鲎和这块石头一起担回地角村。当她担回到大王庙的庙地时,绳索突然断了,石头也变重了,搬也难搬了。

后来,地角村民认为这块石头真是神,遂在断绳处建了一座庙宇,叫大王庙或大王宫。这块石头后来被供奉为金殿大王,担石头的老妇人死后被供奉为郑氏夫人。二郎神就是有三只眼睛的天神。

1938年,日本有架军用飞机坠落在外沙的北边海面上,地角大王庙的香公(即庙祝)为了迷惑群众,企图使人迷信大王庙的偶像,有意造谣说日本飞机是被大王庙的二郎神踢落的,二郎神因踢了一脚日本飞机,连鞋都不见了。事实上二郎神所谓失去的鞋是给香公藏起来了。解放后,将这位神棍香公审讯,他才坦白言真情。

西边垌花猫庙的传说

西边垌,即今南珠市场一带的地域。从前,西边垌村有位来自合浦西场的农民,名叫花猫。据说,他会耍法术,在一碗水中放进一片竹叶,他便能魂游海南。他求雨也很灵验。有一次,在赶圩的路上,他问秧田里的农民要点米汤喝,但农民说没空,不理会他。花猫便悻悻离去,并用法术捉弄一下这位农民。花猫撕了一张小纸,对着嘴口中念念有词,纸片便变成一条大鲤鱼跳进了秧田中。秧田里的农民见了,便在秧田中东奔西跑想抓住这条鲤鱼,谁知鲤鱼抓不着,秧苗却被滚平了。

花猫既捉弄过别人,亦被别人捉弄过。有一次,有人对花猫说:“远处有位女人,你若能让那女人脱光衫裤,就算你有本事。”花猫说此事不难,于是,他便弄起法术来,变出一条蜈蚣爬上远处女

人的身上,女人惊慌,将衣服全都脱光了。后来花猫上前一看,原来这女人就是自己的妹妹。他被妹妹痛骂了一顿,悔恨交加,回家后便把那些法术书籍全都烧光了。

据说,从前西边垌村多居住西场来的人。因有人说北海的七星江有五座坟山对准西场,造成西场鸡不啼、狗不吠。后来,花猫整死了五座坟山的神灵,才使西场重新得到安宁。因而,花猫死后,西边垌村人便建了一座庙来纪念他。

该庙供奉两个菩萨,一是花相爷爷,一是天后娘娘。花相爷爷就是花猫,天后娘娘就是渔民崇拜的海神三婆婆。花猫庙亦称二圣庙。该庙的庙前有一副楹联:“二神同心保障天南安全境,圣母厚德来临海北荫群生。”

独树根村华光庙的传说

据老人说,以前独树根村曾有一根大樟木从海面飘来,有可能是外地发洪水冲来的,伴随这根樟木漂来的还有几百只鸭。这根樟木飘来之后久驻而不走,村民便占卜问吉凶。后来,占卜人说这根樟木是钦州飘来的,若拿这根樟木雕菩萨,建庙堂可以化凶为吉。村民觉得奇怪,后来便将此木扛上岸。樟木扛上岸后绳索便断了。村民认为神木不愿走了,便在断绳处建起了一座华光庙。并将此樟木雕作菩萨。华光庙又称三帝庙,主要供奉华光帝、五谷帝和三官帝,以及顺风耳、千里眼等菩萨。

高德庙的传说居临海北,德泽博天南。”

高德庙位于庙山小学旁,约建于明末清初。供奉神农、龙皇、文昌、释迦等诸神。其庙联日:“高据说,以前有一风水先生曾把高德庙这一位臵称为白马地,认为是建庙的的风水地。为此,风水先生曾在白马地埋下了一枚铜钱。后来,第二个风水先生也看中这块宝地,并将一支长针往下插,说也巧,这支针正好插中第一个风水先生埋下的那枚铜钱四方孔的中心位臵。两位风水先生对该地的判断不谋而合。

有一天,有位有钱人家想占白马地作为墓地,并在那里挖了一个葬坑,这样一挖,不料风雨大作,并有一香炉吹落到新挖的葬坑里。有钱人家即认为此地为庙神地,故不敢与之相争,于是另找它处作为墓穴。

后来,翁山、军屯、岭底、螺壳村、开江、屋仔村、吉车、平阳等八大村,就在白马地建起了高德庙。建庙的地方因此而称庙山。廉阳古洞的传说

廉阳古洞位于冠头岭西面山脚的石岩洞中,面前是大海。因古洞地处廉州之南,南面为阳而称廉阳古洞。又因小庙内祀奉有海龙王,故又名王龙岩。相传,在洞内有神龙盘踞蛰居,当雷雨大作时,神龙才离洞归海。据嘉靖编的《广东通志》载,明洪武八年(1375年)巡检郭成驻军冠头岭时,修建了廉阳古洞。古洞的山门曾有一石刻楹联:“王恩周海角,龙气起冠头”。后来,王龙岩于“文革”期间被捣毁,石刻楹联也已失散。1991年才找回下联,现存放在普度震宫内。据说上联还失落在某一菜园里。

相传廉阳古洞有一小山泉,泉水味甘清冽,四季常滴,可供僧人饮用。山泉旁边有一漏米小洞。小洞每日漏出的大米,仅供僧侣两人食用。但僧侣贪心,想将漏米洞凿宽而多漏大米,结果,漏米洞被凿坏了,再也不漏大米了。

在廉阳古洞内,也曾有一副石刻对联:“龙岩清幽英灵可寄,古洞深邃道德之居”。横批为“廉

阳古洞”。贪心,也可算是不道德之一种。贪心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在“道德之居”的廉阳古洞里,怎么会不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涠洲三婆庙的传说

涠洲岛的三婆庙,又名天后宫,位于涠洲岛南湾港西北岸峭壁下的一个岩洞内。岩洞呈斜三角形,据工程人员测,洞深36米,外高46米。庙宇面阔三间,进深三楹。庙内的后殿,正中祀奉有海神三婆婆。三婆婆神像的左右,分别是千里眼和顺风耳两尊小菩萨。后殿的左厢,祀奉三婆婆的哥哥三王爷爷。后殿的右厢,祀奉一块长约70公分的神主牌。神主牌上写着:“三婆庙始创人黄开广大人位”。

据说,黄开广是名朝廷武官。有一次,他奉命率兵船到涠洲岛征剿海盗,初到涠洲时,盗贼无踪,人烟无影,但见岩洞里有间用茅草搭的小三婆庙。黄大人找不到海盗,一怒之下便将小三婆庙烧毁了。不久,大雾笼罩,乌天暗地,黄大人的兵船也难驶出港湾。此时,黄大人以为庙神作怪,复又转回小庙的残址烧香朝拜,并向庙神许愿,如果庙神能保佑官兵平定海贼,平安回去,日后将重新建一间新三婆庙以酬谢神灵。

正巧,天气转晴了,不时还听到港湾的西岬角有狗吠声。兵船循声而去,在山崖下的海蚀洞穴中,发现有个贼老洞。此洞穴深不可测。于是,他们运来一批熟烟(烟草)在洞口点燃,用木风柜不断的煽风,将浓烟灌入贼老洞里,并派兵在南湾港、西角口和北港口等地严密封锁。经过七日七夜不停的烟熏,此后,海盗便销声匿迹了。

为了酬谢庙神的保佑显灵,武官黄开广日后便从内地运来一批砖瓦等建筑材料,重新修建了一间三婆庙来还愿。后人为了纪念黄大人建庙的功德,遂在庙内做了个神主牌来供奉他。

相传,海盗在涠洲岛海面,曾劫掠来往商船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宝。海盗盘踞的贼老洞(又名藏宝洞),全长约4公里,内藏有金银珍宝无数。后来,曾有人欲进洞去寻宝,但都有去无回。也有人传说,海盗曾将八九缸的银元深夜埋藏在沟仔一带。在清末民初,涠洲岛公山村的一名叫桂秀的村民,曾带领数十名讲客家话的群众去寻挖宝藏,但总是找不到银元的踪影。

老合浦县的虎踪记闻收集的部分虎踪记载,分述如下:

老合浦县(含北海、浦北),单从地域而论,据书报记载及民间传闻都有不少老虎踪迹。现据手中

1、宋朝周去非著的《岭外代答》卷九载:“虎,广中州县多有之。而市有虎,钦州之常也。”广中州县即两广之间的州县,老合浦县当属之。也就是说,老合浦县是多虎之地。2、清朝屈大均著的《广东新语》卷二十一载:“高、雷、廉三郡多虎。商旅遇之,辄诟骂以夺虎气,斥之为大虫。”上指的廉郡,已含老合浦的地域。《广东新语》再次证实,老合浦县是多虎之地。

3、据《合浦县地名志》载,石康镇有个大崇大队,位于石康墟镇西北2.2公里。此地古时常有大虫(老虎)出没。人们根据大虫的谐音取名大崇大队。大崇大队内还有大崇坡,大崇塘等地名,均因古时有大虫出没而得名。白沙乡也有村叫老虎塘、老虎角、老虎斗(窝),也因古时有老虎出没而得名。白沙乡和环城乡都有老虎岭,以前这些山岭也因有老虎而得名。

4、清朝著的《粤闽巡视记略》卷一载,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二日,钦差大臣杜臻与广东巡抚

吴兴祚到营盘白龙城视察时,也发现有虎:“是夕宿于野,四无居人,张幄以寝。夜分有物至帐外,勃悉作声,披帷视之,庞然巨虎也……”

5、《合浦县前事记》手抄本载:“光绪六年(1880年)庚辰横岭虎患至丙申,连十七年,遭噬者三百余人。”横岭,即今浦北六万山之横岭,位于寨圩之东北。其虎患17年,受害者300余人,真是骇人听闻。

6、清末梁鸿勋著的《北海杂录》载:在北海的外国人,“间亦有到附近村落猎虎,是年(可能是1905年)腊月,有德国人在南康地方猎虎一头,重约二百余斤。”

7、民国期间,合浦出版的《粤南日报》,也曾报道过好几宗虎迹,下面列举两则报道:其一、1943年1月11日,刊登了一则浦北张黄专访:“张黄西镇,近来虎患堪虞,伤害人畜,时有所闻。查该镇木赖炕村前四日夜,有一乞丐,突被老虎捕尝。次日该村附近茅岭头,又有老虎追逐牛群,爪伤一牛足部,并在三伯日甬地方捕食黄牛一头。日前于该镇扶良村又捕食黄牛三头,尤其是几罗垌地方老虎伤害牲畜不下二十余头。据乡民发现者,体大如牛,脸庞披须及尺,貌若雄狮。”

其二,1943年1月27日,该报又刊登了一篇浦北旧州快讯:“近日各地猛虎出现,迭志本报。昨日安石马坪坡,被虎咬死猪三头,22日乡民又发现虎一群,大小共七头,出没于郊野中,为作游戏状态,诚足令人谈虎色变云。”

8、1953年3月25日,《钦州农民报》曾刊载通讯员高罗的一篇题为《陆秀强打虎记》,文中记述,浦北小江西塘乡有位民兵陆秀强,于1953年2月2日,带狗背枪上山打虎,发现一只20多斤重的铁猫钳已被老虎拖走,即放狗跟踪,一直追到大王关才见老虎。陆秀强连打八枪中三枪,老虎才毙命。消息传到县政府,奖给他大米300斤,并表扬他为民除害的精神。

独树根村的传说传说。

1989年,我曾到北海独树根村采访过几位70岁以上的老人,他们曾对我讲述过独树根村的一些据说,独树根村约建于清朝初年。因三年大旱,福建有部分人家便迁移至北海,在独树根村定居,以渔农为生。最早来的是王姓人家,后来也有梁姓人家。

以前,独树根村北面的田垌是一片沙滩,村中原来是土丘坡岭,草木不长,只有一棵大树,树名不详。这棵树很大,有人说其树茎六、七个人都围不过,也有人说成十个人都围不过。树荫的覆盖面可摆成百桌酒席。大树上鸟鹊很多,早晚鸣噪不绝。此树每年都结果实。村民曾拾该树的果实用铁锅烘炒剥食,觉得其果实的香味有如烘炒的花生米。但该树的果实难以作为种子繁殖,每当该树的种子苗长1米高后,该树苗便自动枯死了。该树盘根错落,根盘范围约有一里多宽。清末,是被雷电击死的。

该村民最初将此树称为独树根。后来,村民认为该树风水好,便以独树根作为村名。该独树毁于北海电发业漫语

电发,这种消费行业,最早源于外国。20世纪20年代中期,北海经常有外国人在进出做生意。有些赶时髦的青年男女,看到外国人头发卷曲,心里也跃跃欲试,别出心裁的想用卷发来装扮自己。当时英国教会办的贞德女校,就曾有女学生搞卷发。她们的电发工具较原始,只用几片铁片用火炭烧

热到一定的温度,然后拿来电发,使头发卷曲。

北海最早的电发店,是1944年开业的“大新美容院”。该院位于中山东路工商银行对面。老板是沙湾人陈友安。那时电发,只有十多个发夹。发夹的中间臵有小缝,可插入小铁片。电发前先将小铁片放进炭炉烧红,再将小铁片插入发夹的小缝中。电发时,由于发夹传热,致使头发卷曲。当时电发一次,约需七、八分钟。取下铁片后,再等几分钟,即可梳发定型了。

稍后的电发店有1945年开业的“江南美容院”。该院位于中山酉路,是湛江人庞通开的。其电发方式也跟“大新美容院”差不多,只是钳发的质量有所提高。为了推销自己,江南美容院曾于1945年8月28日,在《粤南日报》上刊登了一则广告:“本院由港澳特聘工艺技师,工作优良,尤其钳发钳波(内分男女部)、艺术趋时,算是最优,更装有水喉洗头,便捷罕为全市之冠”。

再稍后的电发店有1946年开业的“中央电发美容院”。它是北海第一家真正用电来电发的电发店。该院位于中山中路支农商店这个位臵,老板是龙起俊。该院的发夹是由香港购进的。当时龙起俊还土法上马,用白铁皮做了个电发线路板盖,还自制头插、简易冷热水管和炭筒。炭筒是用火炭作燃料的,既笨重又酷热。这跟现在的电吹风相比,就有天渊之别了。当时电发,大多是在晚上六时至十时进行,因当时北海白天没有电力供应。直到1948年,中央电发美容院因能接上电报局自己发的电,才可保证白天的电发营业。当时,美容院接电是以免费为电报局的职员理发为代价的。

为了招揽生意,中央电发美容院经常利用电影院的幻灯来打广告宣传,大吹大擂说该院从美国购进了双柱自动电发机。开业时还搭了个牌楼,挂上了大红花,招来了不少围观者。于1947年5月15日,该院还在《粤南日报》刊登了一则广告:“女界:电发、恤发、钳发;男界:剪发、吹波。工作完满,装式时髦”。

当时的时髦发型有:鹅尾装(简朴端庄,如学生装)、安南装(即法国皇后装,头发上卷似发髻,比较凉爽),还有大卷筒等十多种发型。友安、劳锡盈等三几个人。后来,中央电发美容院和大新美容院合并,更名为“大光明美容院”。但会电发的师傅也只有陈

当时电发的收费较贵。电发一次,约收75斤大米左右价值的钱币,故电发的人并不多。只有那些公子少爷、太太小姐之类的人物,才敢登这“大雅之堂”。解放后,北海的电发业虽有所发展,但并不普及。直到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后,人们的消费水平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提高,人们的审美观念也发生了变革。电发业适应了当时相当一部分人的消费需求,故那段时间发展较快。仅在不足一公里的中山西路,便有电发美容室20多间。各个电发美容室的电发装备不仅现代先进,门店的装饰也都很讲究。大多门店都装上大屏玻璃、玛赛克地板,有些还贴上铺地胶,购臵丝绒沙发,装有空调或音响等。各种名为发廊、发厅、发型设计中心的招牌装饰及题名亦都很雅致。有的冠以“碧桃爱”、“夜巴黎”、“万宝路”、“夜来香”、“海伦”、“迷你”、“标榜”、“美斯”、“彬彬”、“珍珍”、“海波”、“海涛”、“崴娜”、“艳容”、“华灯”、“双意”等等雅号芳名,令人美不胜收。电发美容师傅大都是穿着趋时的俊男俏女,使人有春意融融的感觉。

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随着市场经济的回落,电发业又渐渐步上了下坡道。

陈庭辉及其家族传奇

陈庭辉,是北海市电影界及工商界的知名人士。陈庭辉的“生泰”家族,其经营的工商业,在解放前曾盛极一时,在北海市颇有名气。

陈庭辉的祖辈原是北海市赤壁村的贫苦农民。祖父叫陈致祥,花名邋遢五。清末,陈致祥曾随其大哥到北海在“同合利”咸鱼铺打工。后来,改做敲叮叮收烂铜烂铁,并因此也发点小财,开了一问“普兴”商号,做九八生意。继之又做鸭毛、桐油、元肉、牛皮土产等生意,后因“普兴”失手,便把“普兴”商号改为“生泰”。

陈致祥共生四子,其中陈庭辉的父亲陈呜东从小读书精勤,办事聪敏,十几岁便能协助父亲操持生意。因而被廉阳水师统带的遗孀沙毛脚二奶看中,将其独生女李家珍许配给陈鸣东。

陈庭辉的外公原是高雷地区的武林中人,周身生毛,原以海盗为生,人称其为“沙毛脚”。据说他武艺超群,能在水底长蹲一日也不成问题。陈庭辉的外婆沙毛脚二奶也是武林中人,据说她12岁时便在少林寺习武,善熟轻功。因是反清复明派,而被清兵驱赶。她在南逃的途中邂逅“沙毛脚”,两人比武定亲,结果她败于“沙毛脚”而被封为“沙毛脚二奶”(第二夫人)。沙毛脚二奶善于弄刀舞剑,历经打斗,周身布满了刀剑伤痕。据说,沙毛脚有一次被清兵围困于北海独树根的华光庙,在危难之际,沙毛脚二奶骑了匹高头白马直插重围,翻身越墙,将沙毛脚解救脱险。后来,沙毛脚接受朝廷的招安,出任廉阳水师统带(负责北海一带海防治安的武官)。于1900年,当陈庭辉的母亲三岁之时,沙毛脚被派往斜阳岛征剿海盗,在一次海战中,沙毛脚被炸死丧生,沙毛脚二奶也因此得食朝廷的太平粮(奉禄)。

沙毛脚死后,据说沙毛脚二奶也亲率水兵直捣匪巢,用海盗的首级祭奠亡灵。据说,沙毛脚二奶原有两件珍贵的兵器:一是传世鸳鸯剑。每当刮风下雨时,此剑鞘会发出星星的响声,据说挂在房内还能避邪。另一件兵器是一把几十斤重的大马刀。这口刀不知砍落过多少人头。这两件兵器,1941年日本洗劫北海时被日本兵劫走。

沙毛脚死后,廉阳水师统带之职曾由其堂弟李基文接替。

陈庭辉的父亲陈鸣东,是位高产的父亲。他十六岁结婚,曾先后娶过两个老婆(李家珍和包瑞珍),共生下子女27个(男20个、女7个)。其中李家珍15岁结婚,16岁生仔,32岁当阿妈(奶奶),共生养19个子女。据其大媳妇(陈庭光的妻子杨启珍)说,她家婆以前曾对她说过,家婆一世包生包落共生下三十二个仔女,养成的只有十九个。以前她家婆分娩后40多天,便又怀孕了,有时年头生一个,年尾落一个。后来,李家珍觉得生育太辛苦了,便纳了一妾给陈呜东。二奶包瑞珍出身于穷苦人家,比陈鸣东小20岁,共生下8个子女,养成7人(3子4女)。猪脚”(因有一次他在油炸镬边乱蹦乱跳,结果被烫伤了脚)。

陈庭辉是陈鸣东的二少,自幼顽皮、好动、脾气较暴躁,故年少时人称其为“躁火二”,又名“烧

陈庭辉七岁读书,曾在劳谦五和潘荔峰处读过私塾。潘荔峰是个执教严厉的先生。有一次(陈庭辉十三岁左右),潘先生见陈庭辉写字姿势不对,便用戒尺照他的头部打去,并用合浦话训道:“你为勿低广纸执笔写字(你为何这样执笔写字)。”躁火二因此大为恼火,亦大骂先生:“我用勿低姿势写字关你勿低事(我怎样写与你何关)?”并把课堂挂的孔子画像撕掉、踢翻了公位台(即先生的讲台)。

躁火二因此不敢回家,卖了一只金戒子得12文大银,便偷自乘搭野鸡车(私家车)去湛江,同车去的还有一个国民党军官。这军官关照他一起到了广州。陈庭辉想在广州第二中学寻找他的一个叔伯

大哥落脚,因无法寻找下落,故被迫流落码头。那时,适巧碰到有船开往香港,他又想去香港找“佑兴隆”商号立脚,因香港“佑兴隆”商家经常与陈庭辉父亲的“生泰”商行有生意来往。但当他下船时,发现身上带的大银已被偷光,陈庭辉只好求请船主送他往香港。到香港后,人地生疏,身上剩下的几个铜仙也不能用,后在路上拾到5分钱,买了碗白粥充饥,继续在街上踱来转去,但也问不到“佑兴隆”的下落。有一次,有人答应带他去找那间商号,但跟他走越走越远,当走到一小曲巷时,陈庭辉想到曾有人说过拐卖小孩的事,他怕上当被拐,立即拔腿逃离。后来,走到一个三角码头,那是乞丐的聚集地。有个好心的乞丐见他又饿又累的样子,猜是新来人伍的,便答应第二天带他去见乞丐头入伙,并送一碗剩饭给他吃。陈庭辉见那些碗筷及剩饭都很脏,便硬着肚皮说不饿,不敢吃。第二天,有一咕哩佬(搬运工)走到码头,拿了张报纸对着陈庭辉及报上的照片看了又看,问他是不是陈庭辉,并说他父亲登报出钱找他,叫陈庭辉跟他去“佑兴隆”。后来,“佑兴隆”商号通知陈鸣东将他领回北海,继续留在潘荔峰处(金鱼巷附近)读私塾。然而,潘荔峰老师再也不敢打他了。随后,他曾在香坪小学(今一小)、合浦一中(今北海中学)读过书。1934年秋,他前往广州知用中学读初三。

在广州读书期间,他结识了一位比他高一年级,但比他小二岁的女同学陈惠贞。陈惠贞是广西蒙山县人,出身于工商业兼地主家庭。陈惠贞觉得他性格开朗、身体健康,两人情投意合便爱上了。虽然两人同姓陈,但他们认为岭南大学的校长夫妇也是同姓结婚,况且他们两人的出生地相距较远,因而大胆效法相爱。

然而,陈惠贞的父母却极力反对同姓相恋,但惠贞却能力排家训,在广州沦陷后,她便毅然跟随陈庭辉返回北海。开初,陈庭辉也瞒其父亲说陈惠贞姓泰山秦。结婚后,陈鸣东虽知惠贞也姓陈,但亦不反对。婚后两年,陈庭辉夫妇去蒙山探亲,其岳父对亲友介绍说:“小婿姓泰山奏”。

广州沦陷时,陈庭辉尚有一年学业未学完,回北海后,他又到合浦廉州中学念完高三课程。

1939年,盘踞于涠洲岛的日军经常派飞机骚扰及轰炸北海。为避战乱,于同年1O月,陈庭辉偕同家人全部转移到越南的海防经商。在海防华人街,“生泰”家族与广东顺德的梁万珍合股开了一间鸿昌丝庄,从顺德购买生丝到海防转手出售。当时,陈庭辉在丝庄任助理会计。1942年1月至1948年12月,“生泰”家族又与合浦山口的罗承徽在海防合股经营了一间永信金铺,经营黄金首饰买卖。陈庭辉曾一度任金铺的代经理。

在海防经商期间,陈庭辉有二次发财的机遇:一是贩卖黄金。他利用在金铺经营之便,一方面做公家的生意,一方面又做自己的生意。他自己从香港购买了一部“的士”,与凌世翘及其五弟陈庭槐一起去泰国购买黄金回海防推销,从中捞了一大笔钱。

二是做药材生意。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日本占领了越南。越南因此不能进口中药材,造成中药货源奇缺,价钱昂贵。有一次(1945年秋,抗战刚结束),陈庭辉途经芒街准备回国时,见好些人转运药材过境,他探听之后见大有捞头,即跑回头送些黄金首饰给法国佬要了张人情纸(药材进口批文),前后十天,他便赚了五十万西纸(西纸,即法国发行的越南西贡纸币)。随后,他亦陆续做些药材生意。据他生前对林虹(曾任北海市工商联主委、北海市政协副主席)说,他曾花了二、三十万西纸去收买法国佬要人情纸,但从药材生意中他约赚了五、六百万西纸。

陈庭辉生前曾对其儿子说:“做生意一定要随机应变、珍惜机遇,这样才会赚到钱。”——这大概就是陈庭辉的经商之道吧。

陈庭辉在越南经商九年,他赚了多少钱呢?据他生前对他的朋友吴坤裕说,他在海防约有600两黄金的资产。据他对林虹说,他曾买1,000两黄金偷偷存放在香港汇丰银行的保险柜。据他的四弟陈庭耀说,陈庭辉在越南赚多少钱具体不清楚,但他在海防有两间屋,卖了之后得60万西纸,相当于40万港币,当时值600两黄金。其中在越南海防市东京街一间卖得15万西纸,华人街一问卖得45万西纸。陈庭耀又说,有一次,陈庭辉存放100包棉花在香港,其叔父陈守谦一晚天光将其赌输了,陈庭辉也不究其过。从以上三个人反映的情况看,陈庭辉确实在越南发了财。

陈庭辉家族经营的工商业,其鼎盛时期约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其家族经营的“普兴”商行改为“生泰”后,主要经营京果、土产、渔船放贷及海味生意。“生泰”放贷的渔船有10多艘。放贷渔船上的一切生产资料均由“生泰”供应,而渔船捕获回的渔货也全由“生泰”经销。“生泰”发达之后。继又开了一问“生泰栈”,经营杂货、海味、五金、京果等生意。约于1934年,“生泰”又开了一间小五金厂,名叫“利民铁厂”,抗战后改为“农工铁厂”,主要制造保险柜,铁门及农业铁器等产品出售。

当时的“生泰”,可算是北海的大户人家,每餐开饭也要坐几台。全家大大小小加上雇请的20多个工人(生泰铺6人,生泰栈10人,农工铁厂11人)约有70多人开饭。当时的“生泰”,也可算是北海的殷商。其有多少资产呢?据较了解其家族的吴坤裕说,抗战前,“生泰”家族约有十几万两白银的资产。单是房屋就有12间,其中六房铺(市公安局对面)有六间、生泰铺(珠海东201号左右)有三间、生泰栈、农工铁厂(今珠海东市医药公司宿舍)各有一间。

“生泰”家族的衰落,主要因为在四十年代遇到两次重大的经济损失:一是大批洋纱被日本兵劫掠,二是“大北海”轮船遭法国海关的敲诈。1941年底,“生泰”有一批洋纱存放在香港及海防,香港有200多包、海防有300多包。每包纱有40股,每股洋纱约值400斤大米。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疯狂地占领香港、新加坡、越南等地。“生泰”存放在海防的洋纱,本来要运往昆明出售的。陈庭光(陈庭辉的大哥)曾运走了100多包,海防还剩200包。因没有及时联系运走,结果,存放在海防及香港共400多包洋纱均为日本兵所劫掠,使“生泰”家族蒙受了一次重大的经济损失。

1946年,陈鸣东派人运一船大米去海口出售,由陈庭辉的表哥林晃章押运去。在海口,其表哥见有接收船(国民党接收战败国日本的船)要拍卖,陈鸣东得知消息后,想买一艘船经营运输业。开始,陈庭辉不同意,认为“生泰”家族不懂航运业务,不宜经营。然而,陈鸣东却坚意要买,因而让林晃章用约30万西纸在海口买了一条200吨的铁壳船。驶回北海时,该铁壳船用木柴作燃料(因在海口找不到煤烧)。后来,该船再从北海驶去越南海防大修。大修费约花70万西纸。当时,“生泰”财力有限,陈鸣东知其儿子陈庭辉有钱存放在香港,便向他借钱修船。起初,陈庭辉不愿借,觉得这种投资难以见效益。但其父亲说:“我们身家性命都赌注在这条船上了,如若不借,只有死路一条。”迫得陈庭辉只好借钱修船。

1947年,该铁壳船修好后驶回北海,该轮船取名为“大北海”。其价值有成百万西纸。“大北海”轮主要用作北海至越南海防的客货运输。它原是一艘香港九龙关的辑私炮艇,后被日本所劫掠。此船双烟囱、双动机、航速极快。有一次,“大北海”轮船从越南婆澫驶至海防,途中与法国海军部的炮

艇相遇,两船暗中竞相争快,结果,“大北海”轮船开足马力,将它甩在后面。从此,法国海军部就注意了“大北海”轮船的动向。

有一次(1948年),“大北海”轮船刚靠近海防码头,法国海关即上船搜查,从水手房中查出有军械违禁品“二炮喼”。这是越南海防水手阿虾搞的。海关人员一查船,阿虾便跳下水中逃走了。因而,法国海关当即扣留了“大北海”轮船,并把轮船买办(船务管理负责人)陈庭柱(陈庭辉的八弟)捉去坐监。

“大北海”轮出事前,曾有人向陈鸣东反映,说“大北海”轮有些水手贩运违禁品,建议陈鸣东将其消差。但他们还未有来得及处理便出事了。出事后,“生泰”花二万西纸请法国律师保释陈庭柱出狱,并请律师向巴黎国际法院告状。“生泰”方面的理由是:违禁品是水手干的,与船主无关,不应罪及船主。但法国海关与“生泰”的官司都各有胜负,相持不下。后来,有个法国佬找“生泰”在海防的管家陈守谦商议,要“生泰”将“大北海”轮卖给法国海关,可还回60万西纸。“生泰”家族明知法国佬有意挟诈,但告状又是旷日持久的事。以后经营,法国海关也可以随时搞你的鬼,因而“生泰”家族思去想来,还得忍痛答应。结果,“生泰”家族因此大伤元气,景况愈下,酿成陈鸣东三兄弟分家。

分家后,“生泰”家族也祸不单行。1949年6月,驻合浦的国民党保安第一师,简称保一师,指控“生泰”从中国购买煤油和西药转买给越南共产党,有私通共匪之疑,因而派特务陈明寰在珠海东路的生泰栈,逮捕了陈鸣东囿困于合浦10多天,以他作为人质勒索巨款。保一师的师长叫梁汉明,合浦民众称他为“梁害民”。该师自1948年进驻合浦后,滥杀无辜,绑架勒索,开放赌禁,中饱私囊,对合浦民众危害极大。陈鸣东的家人为了赎回人质,送去了4包洋纱(当时通货膨胀,市面上均以洋纱作等价流通)给国民党的保安第一师,也花了很多钱疏通有关人员,才能将陈鸣东赎回北海。

分家后,陈鸣东独自经营,但财力不足。为了振兴“生泰”家业,他要求陈庭辉回北海掌家,把资产转回。陈庭辉虽然因“大北海”轮败了些财,但还有很多钱。他原想留在香港捞世界,然而,为了不抗父命,他还是回北海出任“生泰”进出口商的经理。

土改时,陈庭辉的家庭有房屋四间,土地10亩,每年出租得稻谷2,000市斤。其经营的土产什货等生意,共有资金10万元。土改时,家庭成份被划为工商业兼地主。解放后,陈鸣东继续以“生泰栈”商号做鸭毛、京果、土特产等出口生意。1956年5月,才转为公私合营。1958年12月,北海企业家陈鸣东因病去世,终年62岁。

解放之初,北海原有的国光电影院和永光电影院都已歇业了。为了活跃群众的文化生活,钦廉专署(当时驻地在北海)的宣传部副部长林施均,有一次奉首长的指示到北海市工商联找有关商人开会,商议筹办一间新的专业电影院。参加会议的商人有:吴坤裕、陈庭辉、苏金四、刘吉甫、劳波禧、劳炳光等人。会议决定,为开办一间电影院采用发行股票、公私合营的股份形式来筹措资金,并指定由吴坤裕等人负责修理原娱乐戏院作为新的电影院,由陈庭辉负责从香港定购放映机。

解放初期,西方国家对我国实行物资禁运。为了购进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放映机——英国出产的GK—21型35mm放映座机,陈庭辉曾几次奔跑到广州和香港联系。有一次,他从澳门偷渡去香港提取电影机时,还被香港警察囚禁了一夜。在香港,他通过朋友朱麟书的帮助,自己也花了不少钱,去买通负责签证的英国番鬼佬及香港的黑社会,才能把电影机及时地偷运回国。

1952年1月27日,北海解放后的第一间电影院正式开业。陈庭辉是该院的第一任代经理,也是这间股份电影院的历届私股董事之一。

1953年至1955年,陈庭辉是北海市进出口贸易小组的负责人之一,主要负责对外贸易事务。1956年,对外进出口商务均为政府所垄断。陈庭辉只好将资本转向北海市公私合营的畜牧场,并担任该场的副场长。为了发展奶品生产,他曾到广州农学院选购三头荷兰良种奶牛、五十多只瑞士羊,并建立一套严格的科学管理制度。如饲养的配方、挤奶的时间安排等,因而奶牛的出奶率很高,每头奶牛每日出奶70市斤。

1956年12月29日,为了加强对人民电影院的管理,北海市人民委员会调陈庭辉回北海人民电影院出任副经理、兼任私方代表。他到电影院后,积极筹建一间新的电影院。他曾与市城建科的陈瑞文和市建筑公司的工程师邓仰吾一起到湛江、海口、广州等地,考察了十三问电影院的院房设计,最后综合各院的长处,由邓仰吾设计一间新的电影院。当时,影院的筹建工作具体由陈庭辉和影院的公方代表王有和负责。该院于1957年12月24日动工,1958年7月1日建成开业。该院(今人民电影院)的建成,凝聚了陈庭辉的不少心血。

1976年7月,为了满足群众对电影的迫切要求,在北海市娈及广西区电影公司的大力支持下,北海一间可容4,500个座位的新桥露天电影院,在建设北路(今四川北路)的东侧破土动工,直至1978年11月下旬建成开业。在此期间,陈庭辉虽然已到退休年龄,身体也有病,但为了建好这间影院,他仍抱病参加填圹工程及电影院的筹建工作。当时,在电影院的座位设臵及建造上,曾一时众说纷纭。陈庭辉曾提出,电影院的座位设臵应采用水波浪式建造,而不要用梯级式建造,这样,既可节省基建投资,又可缩短建设周期。这个合理化建议曾得到有关领导的赞许,在实践中也是成功的。露天电影院建成后,陈庭辉便安心病休了,并于1979年9月1日正式退休。商联第二届及第七届的副主任委员,也任过五届执行委员。

陈庭辉的一生,有一半时间是搞电影工作的,另一半时间是搞商务工作的,他曾被选为北海市工

陈庭辉退休之后,尚壮心不已。凭着他多年的经商经验及在港澳的朋友关系,他曾协助市工商联办了三个经商机构。一是“民联贸易商店”。主要经营中土药材供外贸出口,客户由该店联系。该店在经营两年中曾创汇87万港元。二是“华益贸易公司”。也是经营中土药材,并与市外贸局联营。两年半时间该公司共进出口十八批药材,盈利2至3万元,创汇30多万港元。三是“经济咨询服务公司”。这是专为经商者提供经济信息,牵线搭桥的机构。该公司曾介绍港商与北海市外贸交易了320万条麻包袋,创汇120万美元。“咨询服务公司”得手续费12,000元。以上办的三个经商机构,都是陈庭辉任经理,主要的生意都是他牵线拍板的。

据熟悉陈庭辉的人说,陈庭辉的事业心及工作责任心都很强。他每办一件事,都竭尽全力去把它办好。如1987年初,那时他已重病在身,但为了做成一单外贸生意,在调整及理顺客货供求关系上,陈庭辉作了很大的努力。在麻包交易中,香港客商提出因故需推迟一个月交货,而我货方却坚持按签约时间出口,否则出口批文过期。这个矛盾如果调整不好,这单创汇120万美元的生意就因此夭折。陈庭辉知悉后,不顾身患重病,积极依靠工商联及其他同志与北海海关联系,在购销双方进行耐心的调解活动,理顺关系,终使这单生意顺利进行交易。

陈庭辉在青年时代,是个体育爱好者,他对篮球、排球、游泳等活动都有兴趣。同时,他又是一个仗义疏财、乐于为公益事业出力的人。1951年及1952年初,陈庭辉去香港提取电影机,以及请香

港技师来北海安装电影机时,为了公益事业,他个人约花费了3,000多港元。1952年,他在电影院出任代经理期间也是没有报酬的,但他却以此为乐,积极奉献。在越南经商期间,他曾给钱凌世翘做生意。1953年,凌世翘在广州得病时,也曾得到陈庭辉的帮助。后来,凌世翘迁居香港,在填海造地工程中发了财,赚得2,000至3,000万港币而发迹起家,开了一间“侨兴发展有限公司”。陈庭辉在工商联经商期间,大多生意也是通过凌世翘、朱麟书(香港商人)等老朋友的关系而促成的。据说,陈庭辉也很关心桑梓的文化事业。1948年,他曾出资修建家乡的赤壁小学,还买了一片松山供小学使用。

1986年3月28日,为了联系生意,沟通关系,市工商联曾派陈庭辉夫妇前往香港探亲访友、联络感情、寻找商业信息。陈庭辉的爱人陈惠贞,亦有好些亲属在香港、英国、加拿大等处。

1987年4月17日早上,当陈庭辉高兴地听到320万条麻袋已安全运抵香港后的第三天,桑榆苦晚,无情的肺癌吞噬了陈庭辉的生命,终年71岁。4月19日,陈庭辉追悼会在市殡仪馆举行。参加追悼会的有市政协、统战部、工商联、文化局、电影公司等负责同志,以及其生前友好和亲属等成百人。市工商联主任委员林虹,在悼词中高度赞扬陈庭辉为发展北海的对外贸易及北海的文化事业所作出的积极贡献。

送花圈给陈庭辉的有32个单位。其中广西区的有:广西区民主建国会、广西区工商业联合会;湛江市的有:湛江市工商业联合会、湛江市工商经济服务公司;香港方面的有:香港侨兴发展有限公司及其公司同人;北海市的有:市政协、统战部、文化局、对台办公室、工商联、民主建国会、国民党委员会、民主同盟会、民主促进会、农工民主党、致公党、九三学社、华侨联合会、侨务办公室、电影公司、人民电影院等32个单位。送花圈的生前友好及有关领导人有:姚克鲁、刘玉兴、龙德珍、张耀森、林虹、张建业、凌世翘、吴坤裕、劳波禧、黄家蕃等数十人。

北海的破除迷信运动

封建迷信,在我国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它对人们的信仰影响,可谓根深蒂固。历代的封建统治者,为了欺骗和愚弄人民,维护其统治地位,总是热衷于维护神权,并宣扬他们的统治权力是神灵所赋予的。妄图使人们迷信鬼神、崇拜鬼神,把社会一切苦难的根源,都归咎于自己命运不好,都归咎于鬼神作怪,而不归咎于社会政治腐败。企图使老百姓相信,一切苦难,都是因为没有祀奉好鬼神所酿成的。

近一百年来,我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变化,也伴随着好几次大的群众运动。每次大的群众运动,也几乎伴随有破除迷信运动。每次破除迷信运动,都捣毁了一些庙宇菩萨,都给那些神棍道巫一次次沉重打击。但事后不久,这些迷信幽魂,往往又去而复返了,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君若不信,请回顾几段北海破除迷信的历史。

一是大革命时期的破除迷信。1926年,我国进行了反帝反封建的北伐战争。当时,打倒列强、打倒军阀、打倒土豪劣绅的革命口号,曾响彻了大江南北,城乡各处都纷纷成立了工会和农会。当年秋,北海也成立了有5,000名会员的总工会。当时,北海以工人运动为中心,开展了学生运动、妇女运动和农民运动,还带领群众开展大规模的破除迷信运动。10月,中共北海市党小组的江剌横、李雄飞等同志,到涠洲岛组织农会、渔业工会和青年同志社等群众组织,开展驱逐法国天主教神甫的斗争。11月间,为提倡革命新风,北海市总工会领导人钟辉廉(女,北海人,时年28岁),带领青年学生、

教员和工人,开展了反封建、反迷信的斗争,捣毁了北海市区内的地母庙、龙王庙、三婆庙等处的神像和法器,并进行广泛的反对封建迷信的宣传工作,还将三婆庙改作为市总工会的办事处。当时,政府为了压制迷信活动,还向民间征收了迷信捐(即做斋建醮税和香烛纸宝税)。那时,破除迷信运动,真是盛极一时。但两三年后,庙宇的菩萨又先后恢复了,迷信捐也取消了。这些史实,在《北海历史》和《北海党史资料汇编》中均有记述。

二是大跃进时期的破除迷信。1958年,全国人民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在北海城乡,当时曾掀起了一场群众性的破除迷信运动。1958年8月23日,高德群众在高德办事处主任的带领下,有100多人星夜行动,将过去曾为群众供香祭祀的“社王公”庙拆掉,并利用拆下的旧砖兴建了一间螺壳灰厂。为此,《北海报》于1958年9月4日,曾以“高德社庙变工厂”为题作了新闻报道。1958年9月1日,电白寮乡(今咸田镇)的人民群众也一齐行动,把过去朝夕燃香供拜、不敢触动的香炉和神牌大加捣毁,基本上消除了迷信“鬼神”的现象。《北海报》于9月10日,又以“电白寮乡大毁香炉、神牌”为题,报道了电白寮乡的破除迷信运动。

在地角,过去迷信风气也是很严重的。那里的群众建了座大王宫庙供奉二郎神,群众病了,有些人除了请道士跳鬼外,还扛二郎神的“偶像”来诊病,盖房子也非经“偶像”看日子、选宅居地不可。每至神诞,他们还大操大办,为神灵做“生日”,以求二郎神的庇护。在大跃进的1958年,通过宣传发动,地角群众纷纷醒悟,当地政府也召开了要“神巫”和“道公”坦白交代的群众大会,在群众大会上,群众纷纷控诉“二郎神”的罪状,还将二郎神泥菩萨扛出来批斗,经过群众的七斗八斗,泥菩萨的肚皮都被斗开了花。经过宣传教育,在一段时间内,地角公社已基本消除了信神拜神的现象。但过了不长时间,迷信活动又死灰复燃了。

三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破除迷信。1967年前后,文化大革命运动如火如荼在全国兴起。当时,全国人民群众都发动起来了,工人、农民和学生成了运动的主力军,在“破四旧,立四新”的群众运动中,那些旧传统、旧习俗都受到了猛烈的冲击,求神拜佛、占卦算命、跳鬼还福等迷信旧习,几乎已被消除了,婚嫁丧娶,也没有大操大办的现象了。每当过年过节及清明扫墓,其祭拜形式也很简单。而那些神棍道巫,那时是很难有立足之地的。当时,不说鬼神菩萨要退避三舍,就是那些有权有势、平时说一不二的当权派,有时也胆战心惊!因为当时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目中,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神,这就是伟大领袖毛泽东。

从1966年8月至10月,北海市的红卫兵曾大兴查抄之风,在两个月之内,抄查和毁坏了市内所有庙宇、教堂的神像和法器,还抄查了市内部分居民住宅的神具。四是改革开放时期的破除迷信。1985年前后,改革开放的春风使地角、独树根等地的渔民先富起来了,但在一些群众当中,他们认为富起来是神庙菩萨庇佑的结果,因而纷纷修复庙堂和社王公。当时,独树根村也偷偷重修了华光庙,并先后建了永兴社堂和四座土地庙,还雕制了大小木菩萨9尊,耗费群众募捐的资金1万3千多元。与此同时,神汉巫婆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抬着木菩萨,敲锣游行,到处招摇撞骗,甚至抬菩萨拦路,索取过往群众的钱财。在神汉巫婆的煽动下,自1985年4月开始,独树根村的封建迷信活动十分猖獗。

1985年8月17日,《北海报》曾报道了8月4日中午,出现在北部湾西路屋仔村附近的一起迷信活动:有四个神棍抬着一个木菩萨在大道上“显灵”,前面有一巫婆持锄引路,后面有一老者敲锣送行,他们以菩萨显灵为由,拦着大路要索取过往群众的钱财。《北海报》这一新闻报道,曾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海城区政府针对当时出现的迷信歪风,认真在社区群众中开展了思想教育工作,并采

取有力措施取缔封建迷信活动。1985年9月18日,海城区区长岑人瑜、副区长石铭贵等人带领60多名干部群众,到独树根村拆除了6座庙宇,并烧毁了9尊木菩萨和一批祭神用具。还从党政部门和公检法机关抽调12名干部组成了工作组,深入到独树根村进行思想教育。其次,对利用封建迷信活动索取群众钱财、扰乱社会治安的神棍给予沉重的打击,对一些缺乏法制观念、参与迷信活动的群众,采取集中学习教育的办法,促使其提高认识,改正错误。

1986年五、六月间,在小数道巫的挑动下,独树根村又偷偷将华光庙重新修建起来,使求神拜佛的迷信活动再次浮现。9月12日上午,海城区人民政府和海城区人大、区团委又联合采取行动,再次将毁而又建的华光庙拆毁。

地角镇的神棍道巫,当时也挖空心思,抬出了“二郎神”偶像游行,说地角人民富裕起来是“二郎神”菩萨保佑的结果,要群众捐“功德钱”,并非法重新修筑了“大王宫”庙,神棍道巫还公开要群众进香捐款。一时间,迷信盛行,求神拜佛者众。为了打击封建迷信活动,1986年12月19日,地角镇召开了群众大会,严肃处理了搞封建迷信活动的神棍道巫,还烧毁了大王宫庙的神像和一批迷信品,并拆除了非法建筑的“大王宫”庙。地角镇党委还组织一批干部,深入到渔村渔船,向群众进行了“要科学、要文明,不要愚昧、不要封建迷信的教育”。《北海日报》还为此事发了一篇配有照片的通讯报道。

但是,历史曾有多次惊人的反复。过了不久,华光庙、大王宫庙又重新修建起来了,各地的庙宇也先后修复了。站在这些庙宇面前,不能不使人有更多的反思和冥想。数千年来形成的鬼神迷信,已经化为文化传统中的习惯势力,甚至成为民族心理中的某种精神寄托。这种以鬼神崇拜为特征的思想迷信相当顽固。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鬼神偶像虽一次次被推倒,取得一次次破除迷信的胜利。但是这种深入民族心理的习惯势力和精神愚昧,如果没有从心理上经常得到科学思想的清洗,现代理性的冲击,国民精神里的鬼神崇拜是很难消除的,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也难谈得上真正的确立。

如何清除国民中鬼神崇拜的精神愚昧,是有胆有识的政治家需要去思索,需要去实践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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