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美国经济评论_创刊100年来的20篇最佳文章

经济资料译丛2011年第3期

《美国经济评论》创刊100年来的20篇最佳文章

Kenneth J. Arrow, B. Douglas Bernheim, Martin S. Feldstein,

Daniel L. McFadden, James M. Poterba, Robert M. Solow

①

著，

吴春雷、马林梅 译

原载：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01 (February 2011): 1–8

/?doi=10.1257/aer.101.1.1

由

Kenneth J. Arrow, B. Douglas Bernheim, Martin S. Feldstein, Daniel L. McFadden,

James M. Poterba 和 Robert M. Solow

组成的20佳文章评选委员会，受

Robert Moffitt的委

命，负责

评选《美国经济评论》创刊100年以来所刊发的最优秀的20篇文章。这些文章必定

思想深刻、对经济学家的思想和实践产生了影响、具有普遍意义、得到应用广泛。尽管我们

并不打算将以上这些作为正式的评选标准，但是，我们无法找到更好的评判标准。我们正在

寻找的是20篇令人敬佩的、重要的文章。

一开始，我们考察了文章的引用次数和在JSTOR（过刊数据库）里的搜索量。这样做无

疑是重要的，从中可以得到相关的信息，但是这本身并不具有决定性。越多人青睐的经济学

分支，该领域的文章被引用的次数就会越多，这是一个偏向。还有一个偏向是，发表时间适

度靠近的文章被引用的次数较多，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潜在读者和作者的数量不断增加，

而非常新的文章由于发表时间较短，引用次数就会较少。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对文章的质量

和意义做出自己的判断。因此，我们仅仅依靠引用次数和JSTOR数据库给出一组符合条件的

备选文章。我们特别担心的一点是：这样做会忽略了《美国经济评论》曾经发表过的、非常

老的文章，其中的一些文章是经济学历史上的一些大师写的。但最终我们发现，基本没有出

现这样的情况。举一个突出的例子，尽管

Irving Fisher

（欧文·费雪）在本刊物上发表了好

几篇文章，但这些文章都不大成熟，或者说都很短小。在这一次的评选中，我们早期的投票

结果显示了一致性或者接近一致性，特别是在最优秀的备选文章方面。这样的结果确实鼓舞

人心。我们很快就选出了15篇文章,在选择余下的几篇文章时，由于委员会内个人的兴趣不

同，因此偶尔会有不同的意见。

以下按字母顺序（即按照作者英文姓名的字母顺序——译者注）列出我们最后选出的20

篇文章，并对每篇文章做了简单的提示。这些文章的入选是不会出乎人们的意料的。

◆ Alchain, Armen A., Harold Demsetz(阿门·阿尔钦、哈罗德·德姆赛茨)：《生产、

信息成本与经济组织》，《美国经济评论》1972.62(5): 777　795页.

①

Arrow：斯坦福经济政策研究所； Bernheim：斯坦福大学经济系；Feldstein：美国经济研究局；McFadden：

加州大学经济系；Poterba：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系；Solow：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系

·1·

Journal of Translation from Foreign Literatures of Economics

企业在组织生产中的特殊作用是什么？作者认为：企业的特殊作用是测量投入及其产出

生产力，并且在生产中配置已有的资源，包括协调许多不同的投入。正是这种现象解释了为

什么在市场决定的合同执行过程中，不是所有的合作因素都会发挥作用。企业被创造出来就

是要担当剩余索取权利人的角色，因为这样为管理创造了适当的激励。后来许多的思想都是

从这一假说中发展而来的。

◆ Arrow,Kenneth J.(肯尼斯·约瑟夫·阿罗)：《不确定性和医疗保健的福利经济

学》.” 《美国经济评论》1963， 53(5): 941　73.

本文运用了现代宏观经济学的语言和工具，为医疗保健市场经济学提供了一个思维框

架。文章认为：由于消费者面临着不完全保险的风险（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道德风险问题所

致）,并且由于他们缺乏必要的评估风险和治疗的信息和专业知识，所以，医疗保健市场深受

市场失灵的困扰。文章假定：治理医疗保健服务的各种制度最好被理解为旨在修正无效率的

社会适应。文章也指出：在一些情况下，这些制度性适应会破坏竞争，反过来又导致无效率。

尽管本文完成于正式的不对称信息文献之前，但本文预料到了许多直到今天卫生经济学家们

仍然关注的中心议题。

◆ Cobb, Charles W., Paul H. Douglas(查尔斯·柯布、保罗·道格拉斯)：《生产理

论》，《美国经济评论》1928，18(1): 139　65.

俗话说，好东西不用多说，这篇文章用不着做过多的介绍。柯布-道格拉斯函数使用的

方便性和弹性不变性，已经使得该函数从最初的代表生产可能性扩展到了代表性效用函数，

并且更广泛地延伸到了整个经验和理论经济学。柯布和道格拉斯探讨了该函数的基本性质和

意义，并且指出了总收入中劳动和资本相对份额近似恒定这一经验验证的事实。

◆ Deaton, Angus S., John Muellbauer(安格斯

·迪顿、约翰·米尔鲍尔)： 《近乎完美

的需求系统模型》，《美国经济评论轮》1980，70(3): 312　26

应用计量经济学领域有大量的研究分析了特定产品的需求以及改变市场均衡的公共和

私人政策对消费者产生的影响。本论文，以柯布-道格拉斯、斯通和高曼的传统为基础，引

入了一个与偏好最大化一致的需求等式的实践系统，该系统具有足够的灵活性，支持对消费

者产生影响的政策进行全面的福利分析。迪顿-米尔鲍尔体系现在是有关消费者需求的经验

分析的标准。

◆ Diamond, Peter A.(彼得·戴梦德)：《新古典增长模型中的国家债务》，《美

国经济评论》1965，

55(5): 1126　50.

在Paul Samuelson(保罗·萨缪尔森)有关消费贷款和几代人关系的开创性研究基础上，本

文率先分析了包含耐用资本品的世代交叠模型。本文通过两个重要的贡献指明了这种模型的

如下特征:第一，它证明了无限期界的世代交叠模型的竞争均衡可能是无效的，甚至是在没有

传统的市场失灵的情况下；第二，它确定了外部和内部债务可以潜在地减少资本存量的机制。

·2·

经济资料译丛2011年第3期

在澄清个人投资组合中用政府债务取代物质资本的一般均衡影响时，它解答了长期以来争论

的一个问题,即：使用内部债务将公共支出的负担转移给子孙后代是否可行？

◆ Diamond, Peter A., James A. Mirrlees(彼得·戴梦德、詹姆斯·莫里斯)：《最优

税收与公共生产：生产效率》，《美国经济评论》1971，61(1): 8　27.

Diamond, Peter A., James A. Mirrlees(彼得·戴梦德、詹姆斯·莫里斯)：《最优

税收与公共生产：租税法则》，《美国经济评论》，1971. 61(3): 261　78

本论文分为两个部分，它是在分配和私人生产存在次优限制情况下最优税收和公共生产

理论的基础。戴梦得和莫里斯阐明了税收体系如何才能使市场扭曲和去激励因素达到最少，

以及如何消除生产的无效率。将税收制度与严格的微观经济分析结合起来，本论文开了税收

机制设计和税负最小化研究的先河。

◆ Dixit, Avinash K., Joseph E. STiglitz(阿维纳什·迪克西特、约瑟夫·斯蒂格利

茨)：《垄断竞争和最优的产品多样化》，《美国经济评论》，1977，67(3): 297

　308

在差异化产品的垄断竞争和每一种产品规模收益递增情况下，产品差异化是过多还是过

少了？本文运用微观经济学的经典工具回答了这一问题，并且，对这一问题的回答构成了整

篇文献的基石。文章认为：产品的数量和性质是内生的，并且可以运用一般均衡福利分析来

检验多样性的后果。

◆ Friedman, Milton(米尔顿·弗里德曼)：《货币政策的作用》,《美国经济评论》，

1968，58(1): 1　17.

这是一篇总统就职演说，它是 “垂直的菲利普斯曲线”以及Edmund S. Phelps(费尔普斯)

当代发表的论文的源头。文章提出了自然失业率与实际的和预期的通胀率持续并存的思想。

在只允许对失业和通胀做出临时权衡的情况下，这为得出“菲利普斯期限从长期来看是垂直

的”这一结论奠定了基础。这一思想对宏观政策——特别是货币政策的实施可能会产生影响。

在这篇文章的基础上出现了大量的研究和讨论。

◆ Grossman, Sanford J., Joseph E. Stiglitz(桑福德·格罗斯曼、约瑟夫·斯蒂格利

茨)： 《论信息有效市场的不可能性》， 《美国经济评论》1980 70(3): 393　408.

正如许多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在一个信息分散的世界里，对市场参与者来说，均衡价格

本身通常就是信息来源，因为它包含了其他参与者所拥有的任何信息。格罗斯曼和斯蒂格利

茨考察了可以以一定成本获得信息的情况。如果存在均衡，一些人将会选择得到信息，而另

一些人相反——这两种行为的过程必定是没什么联系的（这需要对人们的风险厌恶特征及其

异质性做特殊的假定）。特别是，如果一些个体可以以有限的成本获得完美信息，则均衡便

不存在。因为，如果一些人获得了信息，这些信息就会在价格中得到反映，其他人就会无成

本地获得信息；而假如没有人获得信息，那么获得信息的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回报。

·3·

Journal of Translation from Foreign Literatures of Economics

◆Harris, John R., Michael P. Todaro( 约翰·哈里斯、迈克尔·托达罗)：《迁移、

失业和发展：两个部门的分析》《美国经济评论》，1970 60(1): 126　42

这篇被广泛引用的论文一开始就提出了一个难题，即：在贫穷的发展中国家，即使在农

村地区可能还有正的边际产品，而在城市地区则面临很大的失业可能性，个人也会从农村地

区迁移到城市地区。如何解释这一令人困惑的现象？文章首先指出了在城市地区存在由政治

因素决定的最低工资，这样就会阻止工资的调整，从而使迁移到城市的人得不到充分就业。

农村和城市之间潜在工人的均衡分布处于农业劳动力的边际产品到城市区域的期望工资之

间，也就是工资产品和就业的概率。

◆ Hayek, F. A.(哈耶克)：《知识在社会中的应用》《美国经济评论》1945，35(4):

519　30.

作者论述了经济系统性质的基本问题，特别是论述了当存在大量的人口、而基本知识仅

为一小部分人所掌握时，它们在处理资源分配问题时的作用。需要的基本知识包括消费者的

估价、生产关系以及资源的可用性的相关知识。特别是，一般的科学原则（专家在这方面的

观点可能是最好的）则仅仅是知识基础的一小部分。作者指出：为了资源使用的协调性和有

效性，价格体系是重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中心地区不可能实现信息的积累。

◆ Jorgenson, Dale W.(戴尔·乔根森)：《资本理论与投资行为》《美国经济评论》

1963，53(2): 247　59.

本文基于最优资本积累的新古典理论，为投资行为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文章认为：资

本的使用者成本是融资成本（利率和股本收益率）和租税法则（税率、折旧计划）综合的关

键变量；并且，将此使用者成本指标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技术结合就能得到所需的资本存

量。然后，乔根森运用结论得出的隐含最优资本存量导出了投资的计量经济方程。乔根森框

架的推广（比如应用于更一般的生产函数）使得其成为经验研究中投资决定因素的标准方法。

资本的使用者成本也成为有关替代税收规则影响的理论研究的关键概念。

◆ Krueger, Anne O.(克鲁格·安妮)：《寻租社会的政治经济学》,《美国经济评

论》1974，64(3): 291　303.

许多政府政策——例如发展中国家的进口许可证政策，为一些市场参与者创造了租金。

尽管学者们很早就注意到了这种租金及其对市场造成的扭曲，但是本文指出了“寻租行为”

的重要性，并且探讨了其福利含义。本文的主要发现在于：竞争性的寻租会增加政策（比如

贸易限制政策）的福利成本。就进口限制政策来说，该结果意味着应该加强关税政策的使用

而减少进口配额，因为配额可能会产生寻租行为。为了实现特定的目标，政府会对政策工具

进行选择。本文通过探讨寻租行为的重要性并且为它们的福利成本提供分析框架，扩展了对

政府政策工具选择的分析。

◆ Krugman, Paul(鲍尔·克鲁格曼)：《规模经济、产品差异化和贸易方式》，《美

国经济评论》，1980，70(5): 950　59.

·4·

经济资料译丛2011年第3期

由比较优势决定的对外贸易经典理论无法解释一些重要的现象，例如，大量进口和出口

贸易都发生在同一产业内，并且国家倾向于出口本国国内消费比较多的商品。克鲁格曼考察

了收益递增情况下对外贸易的决定因素。他假设国家间的生产条件是无差异的，价格是由无

成本产品差异化的不完全竞争所决定的。运用简单的模型，他确定了对外贸易的决定因素。

当引入运输成本后，他认为每一个国家将会进行专业化生产，因此没有两个国家会生产同样

的商品。大国的贸易条件会变得有利，并且该国的工资会比较高。在单一产业内允许多样性

存在，对模型进行扩展，从中可以看出产业间贸易会出现，并且国家将倾向于出口那些国内

需求最高的产品。

◆ Kuznet, Simon(西蒙·库兹涅茨)：《经济增长与收入不平等》，《美国经济评

论》，1955，45(1): 1　28.

发展中国家的数据表明：由于在规模比较小、却又正在成长的现代部门工作的人，其收

入比那些仍然留在农业部门或者进行其它生计活动的人高。在经济发展的早期，发展中国家

会倾向于呈现出收入不平等加剧的特征。然后，当不平等程度达到峰值后，随着经济的进一

步发展，收入不平等会减少，因为现代部门主宰了经济；并且，如果现代部门可以为再分配

活动创造空间的话，这些部门可能发展得更好。由此产生的“库兹涅茨曲线”（Kuznets Curve）

已经成为发展经济学领域内许多经验研究和讨论的主题。

◆ Lucas, Robert E.,Jr.(小罗伯特·卢卡斯)：《“产出-膨胀”两难的一些国际证

据》，《美国经济评论》1973，63(3): 326　34

本文介绍了一个严谨而程式化的模型，该模型中，市场的参与者不知道如何回答下列问

题，即：本地价格的变化到底是相对价格的变化、还是仅反映了一般物价水平的变化？在此

情况下，他们必须做出决策。然而他们却知道这两种变化的统计特性。在此基础上构建了一

个自然率模型，在模型中，与总支出中外部转移相对应的实际产出对价格水平的变化率由这

些过程的相对差异来确定。对许多国家跨部门的时间序列数据的验证，提供了与基本结论相

一致的微弱证据。虽然本文中基本的假设已经不再受人追捧，但其建模技术却非常有影响力。

◆ Modigliani, Franco, Merton H. Miller(弗兰克·莫迪利安尼、莫顿·米勒)： 《资

本成本、公司财务和投资理论》，《美国经济评论》1958，48(3): 261　97

公司财务的一个中心问题是：一家企业的财务选择——比如使用债务而非股权融资——

对其资本成本以及后续的投资行为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本文为处理这一问题发展了一个

新的框架，它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即：不同的债务-股权选择，会如何影响企业提供给投

资者——无论是债券投资者、还是股票投资者——的现金流的市场价值。本文的中心结果是：

在资本市场完全并且不存在税收导致的扭曲的情况下，一家企业的总市值不受其借贷行为的

影响。这一有力的结果可以得到建设性的证明，即：可以开发一套股权投资者直接进行借贷

的交易体系来抵消企业借款变化所带来的后果。本文的分析方法是现代金融经济学领域的核

心基础。

·5·

Journal of Translation from Foreign Literatures of Economics

◆ Mundell, Robert A.(罗伯特·蒙代尔)：《最优货币区域理论》，《美国经济评

论》，1961，51(4): 657　65

本文讨论了当成为单一货币选择最优的区域时需要综合考虑的两方面因素。如果货币区

域内部要素流动性比跨国要素流动性高，那么宏观经济稳定性就得到增强。就其本身来讲，

这会导致超大规模的货币区域；从另一方面讲，这样既会存在大量的交易成本，也会涉及跨

国采购的大量费用。最优的货币区域选择需要权衡考虑这两方面的因素。在欧元诞生30年前，

蒙代尔就已经论述了这一理论对欧洲国家的潜在意义。

◆ Ross, Stephen A.( 斯蒂芬·罗斯)：《代理的经济学理论:委托人的问题》，《美

国经济评论》1973，63(2): 134　39

这篇论文首次描述和分析了具有道德危险的委托代理理论，因此成为了微观经济理论的

基石。它运用一阶方法提出了最优补偿方案，并将之与最优安排进行了对比。文章指出：两

者之间的偏离产生的原因，通常是由于委托人有对代理人进行刺激的需要。表示委托人解决

方案是最优的效用函数的类别与收益结构无关，解决方案是最优的收益结构的类型也与效用

函数无关。论文虽然很短小，但其预计到了后来的文献将关注的许多中心问题。

◆ Shiller, Robert J.(罗伯特·席勒)：《股票价格的过度运动能被随后的红利变化

所证明吗？》《美国经济评论》1981 ，71(3): 421　36.

资产市场均衡的标准模型认为：公司股份的价值等于未来支出的当前贴现值。本文运用

这一现值关系进行了巧妙的检验：比较了1870年到1979年间美国资本市场年度股票价格变动

方差与公司红利支出方差。检验结果暗示：历史上股票价格的波动程度要远远大于红利支出

的波动程度。这一经验发现引发了大范围的后续研究，这些研究涉及有效市场假说的许多方

面，检验了资本市场上时间变化的折现率，并且考察了股市回报和企业支出的计量特性。

译者单位：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邮政编码：12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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