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就业效应分析——基于WIOD数据库的实证检验_

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２０１７年第３期　

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就业效应分析　

——

基于ＷＩＯＤ数据库的实证检验　

肖　威　

（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财贸学院，广东广州５１０３００）　

摘要：文章基于欧盟最新发布的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ＷＩＯＤ）的数据，对１９９５—２０１１年连续１７年的全球价值链分工指数进　

行了测算，并以熟练劳动力的相对就业量作为被解释变量纳入模型中进行实证检验。得出结论表明：中国的制造业参与全球价　

值链分工，总体上并未增加对高技能人才的相对需求，主要还是吸收了较为低端的劳动力就业；研发投入强度对高技能人才就　

业的影响是显著的，而且在高技术行业表现尤为突出；资本深化、外资强度提升了行业的资本密集程度，促进了非熟练劳动力　

就业。为此，应该通过制造行业向价值链分工的高端迈进、继续加大研发经费的投入以及推动劳动力市场改革等方式，才能在　

保证非熟练劳动力就业的前提下，不断提高高技能劳动力的比重，获取更多的就业利益。　

关键词：价值链分工；投入产出；就业结构；高技能人才　

中图分类号：Ｆ２７９．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２９２Ｘ（２０１７）０３—０１００—０５　

Ａｎ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ｎ　ｔｈｅ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Ｅｆｆｅｃｔ　ｏｆ　ＧｌＯｂａｌ　Ｖａｌｕｅ　Ｃｈａｉｎ　Ｄｉｖｉｓｉｏｎ　

——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Ｂａｓｉｓ　ｏｆ　ＷＩＯＤ　

ＸＩＡｏＷｅｉ　

（Ｆｉｎａｎｃｅ　ａｎｄ　Ｔｒａｄｅ　ＣｏＨｅｇｅ，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Ｐｏｌｙｔｅｃｈｎｉｃ，Ｇｕａｎｇｚｈｏｕ　Ｇｕａｎｇｄｏｎｇ　５１０３０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ｐａｐｅｒ　ｒｅｆｅｒｒｅｄ　ｔｏ　ｔｈｅ　ｌａｔｅｓｔ　ＷＩＯＤ　ｒｅｌｅａｓｅｄ　ｂｙ　ＥＵ，ｃａｌｃｕｌａｔｅｄ　ｔｈｅ　ｓｕｂｓｅｑｕｅｎｔ　１７－ｙｅａｒ　ｇｌｏｂａｌ　ｖａｌｕｅ　ｃｈａｉｎ　ｄｉｖｉｓｉｏｎ　

ｉｎｄｅｘ　ｆｒｏｍ　１９９５　ｔｏ　２０１　ｌ　ａｎｄ　ｍａｄｅ　ａｎ　ｅｍｐｉｉｃａｌｒ　ｖｅｒｉｉｆｃａｔｉｏｎ　ｂｙ　ｕｓｉｎｇ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　ｑｕａｎｔｉｔｙ　ｏｆ　ｔｈｅ　ｓｋｉｌｌｆｕｌ　ｌａｂｏｒ　ｆｏｒｃｅ　ａｓ　ａｎ　ｅｘｐｌａｉｎｅｄ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ｉｎ　ｇｌｏｂａｌ　ｖａｌｕｅ　ｃｈａｉｎ　ｄｉｖｉｓｉｏｎ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ｄｏｅｓｎ＇ｔ　ｏｖｅｒａｌｌ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ｓ　ｒｅｌａｔｉｖｅ　ｄｅｍａｎｄ　ｏｆ　ｔｈｅ　ｓｋｉｌｌｆｕｌ　ｌａｂｏｒ　ｆｏｒｃｅ　ａｎｄ　ｉｎｓｔｅａｄ　ｉｔ　ｉｍｐｒｏｖｅｓ　ｔｈｅ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ｎｏｎ－ｓｋｉｌｆｌｕｌ　ｌａｂｏｒ　ｆｏｒｃｅ；Ｒ＆Ｄ　

ｉｎｐｕｔｓ　ｈａｖｅ　ａ　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ｅｆｆｅｃｔ　ｏｎ　ｔｈｅ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ｏｆ　ｈｉｇｈｌｙ　ｓｋｉｌｆｌｕｌ　ｔａｌｅｎｔｓ，ｅｓｐｅｃｉｌｌｙ　ｉａｎ　ｈｉｇｈ－ｔｅｃｈ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ａｎ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ｄｅｅｐｅｎｉｎｇ　ｄｅｇｒｅｅ　ｃａｎ　ｅｎｈａｎｃｅ　ａｎ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ｓ　ｃａｐｉｔａｌ　ｉｎｔｅｎｓｉｔ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ｔｈｅ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ｏｆ　ｈｅ　ｎｏｎ－ｓｋｉｔｌｆｌｕｌ　ｌａｂｏｒ　ｆｏｒｃｅ．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ｏｎｌｙ　

ｂｙ　ｍｅａｎｓ　ｏｆ　ｓｔｅｐｐｉｎｇ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ｔｏ　ｔｈｅ　ｈｉｇｈ－ｅｎｄ　ｏｆ　ｔｈｅ　ｖａｌｕｅ　ｃｈａｉｎ　ｄｉｖｉｓ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ｔｈｅ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Ｒ＆Ｄ　

．

ｉｎｐｕｔ　ａｓ　ｗｅｌｌ　ａｓ　ｔｈｅ　ｌａｂｏｒ　ｆｏｒｃｅ　ｍａｒｋｅｔ　ｒｅｆｏｒｍ　ｃａｎ　ｗｅ　ｃｏｎｔｉｎｕｏｕｓｌｙ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　ｔｈｅ　ｒａｔｉｏ　ｏｆ　ｈｉｇｈｌｙ　ｓｋｉｌｌｆｕｌ　ｔａｌｅｎｔｓ　ｔｏ　ａｃｑｕｉｒｅ　ｍｏｒｅ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ｉｎｔｅｒｅｓｔｓ　ｕｎｄｅｒ　ｔｈｅ　ｐｒｅｍｉｓｅ　ｏｆ　ｔｈｅ　ｇｕａｒａｎｔｅｅ　ｏｆ　ｔｈｅ　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ｎｏｎ－ｓｋｉｌｌｆｕｌ　ｌａｂｏｒ　ｆｏｒｃｅ．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Ｖａｌｕｅ　ｃｈａｉｎ　ｄｉｖｉｓｉｏｎ；Ｉｎｐｕｔ　ａｎｄ　ｏｕｔｐｕｔ；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Ｈｉｇｈｌｙ　ｓｋｉｌｌｆｕｌ　ｔａｌｅｎｔｓ　

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发展使分工与贸易从产品层面深入到工　工作机会达到３３０万个，涉及的工作收入有１３６０亿美元【１＿。　

序层面，中间产品贸易成为主流，国家间的竞争与合作达到了　

一

Ｋｉｍｕｒａ　ｅｔ　１．ａ（２００７）持有相同观点：他们对２００６年Ｆｔ本经济产业　

省的调查数据发现，日本由于向中国和印度转移服务外包导致　

１０７００个和１４００个工作岗位的减少［２１。　

个新的高度，同时也对各国的就业市场产生了重大影响。发　

达国家对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存在普遍的担忧：这种方式是否　

会大量减少发达国家的就业岗位？根据Ｊｏｈｎ＆ＭｃＣａｒｔｈｙ在　

根据文东伟和冼国明（２０１０）的测算，中国制造业的全球价　

值链分工程度从１９９５年的１５．１％上升至２００５年的２６．１％，参　２００２年的估计，２０１５年美国通过国际外包方式转移至海外的　

收稿日期：２０１６—１２—１９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１　１ＣＧＬ０４３）。　

作者简介：肖威（１９７８一），男，广东梅县人，博士，主要从事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研究。　

・

１００・　

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就业效应分析　

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程度高于绝大多数的国家和地区。加工贸　

易很大程度上是这种分工模式的具体呈现。统计资料显示，　

链分工这种新型分工模式。王中华、梁俊伟（２００８）的研究表明　

由于中国承接了发达国家的生产环节而提高了对熟练劳动力的　

２０１２年中国的加工贸易进出口额达到１３４４０亿美元，占进出口　

贸易总额的３４．８％，加工贸易的顺差额为３８１６亿美元，是当年　

需求。盛斌、马涛（２００８）认为产品内分工对不同劳动力的需求　

影响有差异，同时也加大了中国制造行业就业的风险和不稳定　

性　。与之相反，唐宜红、马风涛（２００９）的验证表明，在全球价　

值链分工条件下，工业部门熟练劳动力的相对就业不升反降。　

同样，臧旭恒、赵明亮（２Ｏｌ１）改进了测算方法，研究了全球价　

值链分工与劳动力就业市场的关系［１ｌＪ，他们的结论与唐宜红、　

马风涛（２００９）的结论相似，这种效应在中低技术行业中表现更　

总顺差规模的１．６６倍。外商和港澳台的投资大都是以加工贸易　

的形式出现，从表１可以看出，２０００—２０１１年间，外商投资和　

港澳台投资工业企业吸纳的就业人数从８５２．９６万人上升至　

２５７４．１４万人，增长了２倍多，年均增幅达到１０．６％。以２０１１　

年为例，外商投资和港澳台投资工业企业的从业人员数占到全　

国从业人员总数（９１６７．２９万人）的２８．１％，为解决就业做出了　

重要贡献。　

为显著。张桂梅、张平（２０１２）根据历史经验，认为价值链分工　

能够带来就业增加、结构改善和质量提升等利益，但同时也存　

表１外商投赍和港澳台投女工业企业　

但与此　

从业人员数　（单位：万人）　

同时，也有　

牟份　２Ｏｏｏ　２ｏｏｌ　２００２　２００３　２０ｏ４　２０ｏ５　

从业人员　８５２

不少学者指　

年平均数　

．

９６　９３８．９８　ｌ０５４．３４　１２５８．６７　１７５５．２６　１８９９．６４　

出：最近几　

年份　２０ｏ６　２００７　２００８　２０（）９　２０１０　２０１１　

从业人员　２ｌｌ８

年平均数　

．

１０　２３５３．０４　２５７９．４２　２４５０．４３　２６４５．７３　２５７４．１４　

年，我国的　

资料来源：各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其中２００４年的　

劳动力市场　

数据来自全国经济普查。　

凸显了结构　

不平衡的局　

面：一方面大学生就业难，另一方面“民工荒”现象在沿海城　

市时常出现。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给我们带来了就业人数的增　

加，但对劳动力需求结构带来了怎样的影响，中国是否从这种　

新型分工模式中获取了丰厚的就业利益？解决这些问题具有很　

强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

、

文献综述　

有关全球价值链分工对劳动力需求的研究最早出现在发达　

国家。Ａｍｄｔ（１９９７）将产品分割生产条件加入到传统的贸易理论　

框架，分析了美国和墨西哥之间的外包情况［３１。他发现：资本　

充裕的国家可以利用外包方式将劳动密集的生产阶段转移到发　

展中国家，从而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产品的竞争力。通过全球　

价值链的分工形式，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就业都有所增　

加。Ｆｅｅｎｓｔｒａ　ａｎｄ　Ｈａｎｓｏｎ（１９９６）的研究表明，发达国家将产品的　

中间生产阶段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时，可以提升发展中国家产品　

的技术含量，导致对高技能劳动力需求的增加柳。同样，Ｆａｌｚｏｎｉ　

ａｎｄ　Ｔａｊｏｌｉ（２００８）对意大利的就业结构进行了研究，发现外包的影　

响存在明显的行业差异【５Ｊ。Ｈｉｊｚｅｎ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５）研究认为在全球价　

值链分工条件下，发达国家转移来的劳动密集型的加工装配活　

动吸纳了发展中国家大量的过剩劳动力Ｉ６］。此外，Ｆａｌｋ　ｎａｄ　Ｋ０ｅ—　

ｂｅｌ（２００１）ｒ￣对德国的研究、Ｓｔｒａｕｓｓ—Ｋａｈｎ（２００３）ｔｓｌ对法国的研究得　

到相似的结论。发达国家的研究大都是站在发包国的角度。而　

没有从接受产业转移的角度去观察，因此对发展中国家并没有　

太大的指导意义。　

近些年国内学者也开始关注分工模式与就业市场之间的联　

系。周申、李春梅（２００６）建立了简明的理论分析框架并进行经　

验分析，认为我国劳动使用量随进出口的增长而上升，但不同　

要素密集部门的贸易对就业的影响有较大差异，因此得出研究　

期内贸易结构不利于就业的结论【９１。但该文献主要是从贸易总　

量增长如何影响就业的角度进行分析，并没有涉及到全球价值　

在就业挤出、难以持续等风险。唐东波（２０１２）基于企业的微观　

数据与纵向“交叉协作”理论，检验了全球价值链分工和贸易　

对就业结构的影响，发现从不同层次国家进口的中间品对高技　

能劳动力就业比例的影响也不同［１２１。孙文杰（２０１３）认为我国工业　

行业承接国际外包对高技能劳动力就业的影响与我国要素禀赋　

结构有关，存在门槛效应ｌｌ　３ｌ。李强（２０１４）将企业嵌入全球价值链　

的方式分为两种，认为相对“产业型”而言，“贸易型”的嵌　

入方式对高技能劳动力的影响并不显著㈣。　

现有的文献为研究全球价值链分工与就业市场的关系提供　

了有益借鉴，但还存在不足之处：一是由于数据限制，投入产　

出表一般五年发布一次，所以对全球价值链分工程度的测定大　

多是间断的年份，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连续时间序列来衡量；二　

是现有研究大多从制造业整体出发，没有充分考虑到行业本身　

技术层次的差异。文章从两个方面改进：第一，借鉴欧盟最新　

发布的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ＷＩＯＤ）的数据，测算了１９９５—２０１１　

年连续ｌ７年的全球价值链分工指数，计算的结果比较精确；　

第二，考虑行业差别因素，从制造业中分离出高技术行业，考　

察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对高技术行业就业结构的影响。　

二、全球价值链分工影响就业结构的理论模型　

根据传统的赫克歇尔一俄林ｆＨ一０）模型，两国之间进行贸易　

的是最终产品，但随着全球价值链分工的盛行，国际贸易已经　

演变成全球的生产网络。在这一模式下，发达国家将产品分解　

成不同的生产阶　

段，把没有优势　Ｋ　

的劳动密集型环　

节外包给发展中　

国家生产。　

图１的模型　

基本假设为：生　

产函数是递增及　

规模收益不变　

的、产品市场和０　

（ｗ／ｒ）Ｌ　

生产要素市场是　

图１产品的全球价值链生产　

完全竞争的、要　

素可以在本国的不同部门之间流动，但不在国家间流动。　和　

ｙ表示两种最终产品、Ｋ和　表示两种生产要素资本和劳动，　

直线　，ｒ表示要素价格比率，　和），是代表产品　和ｌ，的两条　

・

１０１・　

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２０１７年第３期　

单位等产量曲线。根据传统划分，产品　是劳动密集型（比如　

纺织品，图形上更靠近横轴），产品ｙ是资本密集型（比如电　

子产品，图形上更靠近纵轴）。　

ｌ胡　＝届　１ｌｎＹ　＋ｌｆ：ｌｎ（ＫＪＬ￣）＋ｆｌ３１ｎＲＤｕ＋Ｉ３４１ｎＦＤＩａ＋Ｉ３５１ｎＶＳＳ￣＋ａ　＋　

其中ｉ代表行业，ｔ代表时期，月　表示各年各部门的熟练　

劳动力相对就业量；Ｙ　表示各年各部门的产出；　是固定资产　

借鉴Ａｍｄｔ（１９９７）的做法，文章对标准贸易模型进行修改：　

允许最终产品包含两个不同的生产阶段。即产品　的生产包含　

０Ｘ。和ＯＸ　两个阶段，其中ＯＸ　是相对资本密集型（比如设计、　

净值，Ｋ牡　为行业的资本劳动比；Ｒ　表示研发强度；兄　表　

示各年各部门实收资本中外商资本所占比重；ＶＳＳ　是全球价值　

链分工指标；对上述变量取对数有助于消除异方差问题，仪ｉ为　

截面效应，巩为随机的扰动项。　

２．变量说明和数据来源　

借鉴Ｈｅｌｇ＆Ｔａｊｏｒｉ（２００５）ｔ　的做法，被解释变量ＨＳ　表示各　

部门中熟练劳动力（以各部门从事Ｒ＆Ｄ的人员作为代替）占　

总就业人数的比例，由于获取数据的限制，因此选用中国工业　

研发等），而ＯＸ　则使用了相对较多的劳动（比如组装、加工制　

造等）。　直线是这两个不同生产阶段的加权平均。同理，Ｙ　

资本，而ＯＹ：阶　

段则使用了相对　

的生产包含ＯＹ　和ＯＹ：两个阶段，ＯＹ。阶段利用了相对较多的　

较多的劳动。　

文章以　产　

品为例，参与国　

际全球价值链分　

工后，将劳动密　

集型的环节　：　

转移到其他劳动　

力成本低廉的国　

０　（　／ｒ）　ｃ－　／ｒ）Ａ－　￡　

家（见图２）。本　

圈２全球价值链分工与贸易对劳动力　

市场的影响　

国专注于　环　

节的生产，因此　

在图形上显示出生产的扩展线转移到ＯＸ　。由于　环节的成本　

下降，使得　产品的总成本也随之下降，单位等产量线向内移　

动到　’，新的等产量线　’与ＢＢ　相切（假定相对价格不变，　

ＢＢ，直线与ＡＡ１直线平行）这种移动在Ｊｏｎｅｓ　ａｎｄ　Ｋｉｅｒｚｋｏｗｓｋｉ　

ｆ１９９０，２００１）ｔ１５，１６］看来类似于技术进步。由于劳动密集环节的转　

移，使得　产品的总体成本下降，生产增加，进一步促使了对　

劳动需求的相对增加，从而推高了劳动的相对价格。图２中，　

研究用ｃｃ　直线表示新的劳动资本要素价格比率　，ｒ）　。它与ｙ　

产品的等产量线Ｙ和　产品的新等产量线　’相切，面对劳动　

力价格的相对上升，理性的选择是用更多的资本去替代劳动　

力。图上表示为生产的扩展线从０Ｘ　移动到０Ｘ。’，从０Ｙ移动　

到０Ｙｌ。　

上述模型表明，一国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将会对就业市　

场造成影响。一般来说，发达国家将劳动密集型的工序外包给发　

展中国家，本国保留技术、资本密集型的生产环节，会增加高技　

能人员的相对就业。而发展中国家主动融人全球价值链生产，能　

够增加就业，但同时也会推高劳动的相对价格，所以影响并不确　

定。同时，从发达国家转移过来的产业技术水平一般较高，是否　

能促进本国高技能人才的就业？需要进一步进行实证检验。　

三、计量模型的设定与变量说明　

１．计量模型的设定　

在计量模型的设定方面，文章借鉴了Ｆｅｅｎｓ￣ａ　ａｎｄ　Ｈａｎｓｏｎ　

（１９９６）ｔ４￣、Ｈｅｌｇ　ａｎｄ　Ｔａｉｏｒｉ（２ｏ０５）　Ｉ　以及唐宜红和马风涛（２００９）的模　

型。根据研究需要，文章加入了全球价值链分工程度指标ＶＳＳ　

和其他有关的影响因素，比如研究与开发水平ＲＤ　、外商投资　

强度ＦＤＬ等，最终的计量模型设定如下：　

・

１０２・　

各行业的Ｒ＆Ｄ人员与总就业人数的比率来衡量这一指标。　

代表工业总产值，用以表示各部门的经济规模。Ｋ牡　衡量各行　

业的资本深化程度，以资本存量对总产出的比率表示。要准确衡　

量各行业各时期的资本存量比较困难，需要运用永续盘存法，文　

章采取一般文献较为常用的做法，用固定资产净值作为替代。　

ＲＤｕ表示各行业不同时期的研发强度，用于控制除全球价值链　

分工以外的技术因素，文章用各部门的科技活动经费内部支出　

总额占总产值的比率来表示。佃　表示各行业不同时期的外商　

投资强度，文章用实收资本中的外商资本所占比重来衡量。　

各部门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程度是文章着重考察的变　

量。根据Ｈｕｍｍｅｌｓ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１）的定义，使用投入产出表和贸易　

数据进行测算。之前的文献由于投入产出表的限制，只能计算　

个别年度的全球　

价值链分工水　

表２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变量　最大值　最小值　平均值　标准差　样本量　

平，其余年度的　

ｌｎ且　一２．１２Ｏ９　—５．５Ｏ４５　－３．４６Ｏ３　０．７０７４　２２４　

投入产出系数用　

ｌｎＶＳＳ￣　－０．２４９６　—５．９５４９　－２．３５４８　１．０２６４　２２４　

ｌｎＹ４　２０．２７７４　１３．４０１７　１７．３７６７　ｌ：４４３７　２２４　

相邻年份简单替　

Ｌ￣（Ｋ／Ｌ）　０．０８７ｌ　－２．Ｏｌ１３　一１．０３６ｏ　０．５２０１　ｌ６８　

代，因此存在较　

ＩｎＲＤ　－３．５４６６　－６．３７２５　－－４．５４１２　Ｏ．６２７８　２２４　

ｌｎＦＤＩ．　０．１９９８　－－４．０５９６　－１．７５９７　Ｏ．７３１０　１４ｏ　

大的偏差。文章　

采用欧盟最新发布的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ＯＹＩＯＤ）的数据，　

ＷＩＯＤ数据库最大优势在于它提供了从１９９５－２０１　１年连续年度　

的投入产出表，计算的结果比较精确。根据世界投入产出数据　

库的行业划分，文章选取了ｌ４个制造业作为考察对象。其他　

数据来源：行业的Ｒ＆Ｄ人员数与总就业人数来自《中国科技　

统计年鉴》和《中国劳动统计年鉴》；行业产值、固定资产净　

值、实收资本、外商资本数据来自《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　

考虑到数据的完整性和匹配性，文章选取了各类年鉴都有统计　

的大中型企业的经济指标作为整个行业的替代，而且将我国２９　

个工业行业统一归并到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的１４个制造行业。　

表２对各个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　

四、实证结果分析及讨论　

文章采用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面板数据分析有两种模　

型：随机效应模型Ｒａｎｄｏｍ　Ｅｆｆｅｃｔ　Ｍｏｄｅ１）和固定效应模型（Ｆｉｘｅｄ　

Ｅｆｆｅｃｔ　Ｍｏｄｅ１），区别在于前者截距项是随机的，后者截距项是固　

定参数。具体使用哪种模型更为恰当，可以通过Ｈａｕｓｍａｎ检验　

来决定。当检验结果有显著差异时，则表示随机效应模型并不　

适用。当两种方法的估计值无显著差异时，采用随机模型更具　

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就业效应分析　

结论在其他研究中得到了印证：唐未兵（２０１２）采用因子分析法　

效率。通过Ｈａｕｓｍａｎ检验发现Ｐ值为０．００００，所以应该使用固　

定效应模型。　

评估了高技术行业利用外资的质量，发现外企生产过程中的核　

心技术基本都是通过进口，因此技术水平和技术外溢效应有限。　

研发强度变量在四个回归方程中系数均为正值，分别是　

０．６３８８、０．５３２９　０．６７０８和０．８３１８，且都在ｌ％的水平上显著。　

这表明随着研发强度的增加，可以明显提升熟练劳动力在总就　

业中的相对比重。在回归方程（３）中，研发强度的系数为　

表３给出了制造业整体以及高技术行业的分析结果，可以　

看出，方程的总体回归都非常显著。由于能够收集到的各类数　

据时间段不同，文章拆分了三个回归方程：回归方程（１）只考虑　

了行业的全球价值链分工水平（ｖｓｓ）、行业的工业总产值（１，）和行　

业的研发强度（ＲＤ）三个变量，时间从１９９５—２０１０年，２２４个样　

本观测值。回归方程（２）增加了行业的资本深化程度（Ｋ肛）变量，　

时间从１９９９—２０１０年，１６８个样本观测值。回归方程（３）增加了　

外商直接投资（　变量，时间从２００１—２０１０年，　１４０个样本观　

测值。同时，文章还将高技术行业从制造业中单独分离出来进　

行分析，对象为２００１—２０１０年的５０个样本观测值。　

表３全球价值链分工对就业结构的影响　

被解释变量：ＩｎＨＳ　

变量　

ｌ

０．６７０８。说明研发投入增加１％，对高技能劳动力的相对需求增　

加０．６７０８％。对高技术行业进行回归，结果表明，研发强度变　

量前的系数为０．８３１８，高于全行业，说明如果加大对高技术行　

业的研发经费投入，可以大幅度提高高技能人才的相对就业水　

平。随着全球价值链为特征的新型分工体系的深度发展以及各　

领域的深层次开放，国内外的企业在中国市场上都面临激烈的　

竞争，唯有加大研发投入来提高竞争力，这也必将提升高技能　

劳动力的相对需求。资本深化程度的回归系数为负，这体现了　

回归（１）　

（０

０３８６）　

．

－

固定效应模型　

回归（２）　回归（３）　

一ｏ．０８０５＊　－０．１３９９　￥　

高技术行业　

—０　２３４１｝＋　

ｎ　ＳＳ　

ｌ

０．０２６４　

资本投入与熟练劳动力之间的替代关系。行业的资本深化程度　

（０．０４３２）　

－０．２３３７＊＊　

ｆ０．０４７０１　

－０．２２１５　＋　

ｆ０．０５００）　

一０．１　１６１｝＋　

ｎｙ　（０

０１６９）　

．

０．０２０１　

越高，意味着大型机械、自动化设备占比重大，减少了对熟练　

劳动力数量的需求。工业产值变量的回归系数为负，这表明随　

ｆ０．０４０９）　

Ｏ．５３２９十　

（０．０４８３）　

０．６７０８＊＊＊　

（０．０５０７）　

０．８３１８　｝｝　ｌ

Ｉ

ｎ昆Ｄ　

０．６３８８＊＊＊　

（０

０５３５）　

．

（０．０５５４）　

－

（０．０６０４）　

－０．５７５０＊＊＊　

（０．０６８５）　

－０．４２９８＊＊＊　

着行业规模的扩大，对非熟练劳动力的相对需求增加，增长仍　

是靠劳动力推动而不是技术、知识的推动。在全行业总体回归　

ｎ（Ｋ／Ｌ）　

Ｉｎ　，　

０．４３ｌ３｝籼　

（０

０９４６）　

．

（０．１１５９）　

－

（０．１２２６）　

一０．０２５８　０．０８７０＊＋　

常数项　

Ｆ值　

０．１４８１　

（０．３６７５）　

－

２．４９２９＊＊＊　

（０．５９９８）　

５９．ｏｏ　

（０．４２４）０　

２．４４５０＊＊＊　

（０．７３３　２）　

４２．６４　

（０．０３６３）　

１．７９０８　

（０．６６１　１）　

１５．６８　

和高技术行业回归中，外资强度的回归系数为负，但在高技术　

行业中并不明显，这说明ＦＤＩ的进入同样没有提高了熟练劳动　

力的相对需求。　

４８．６４　

Ｐ值　

Ｈａｕｓｍａｎ检验　

Ｒ　

０．Ｏ０ｏ０　

１４．７１＋十　

Ｏ．５ｌ２９　

０．００００　

３４－３２　・　

０．５９９７　

Ｏ．０ｏ００　

２９．１７　十　

０．６６１２　

Ｏ．０ｏ００　

２６．８７＊・　

０．７３６４　

文章的结果与Ｆｅｅｎｓ￣ａ＆Ｈａｎｓｏｎ（１９９６）ｔｑ的结论不太一致，　

他们认为全球价值链分工提升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熟练　

劳动力的相对需求。这些差异的存在可能的原因主要有三个方　

面：一是度量方法的差异。Ｆｅｅｎｓ￣ａ＆Ｈａｎｓｏｎ（１９９６）所使用的熟　

练劳动力包括了企业中的管理人员、销售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　

观测值　２２４　ｌ６８　１４０　５Ｏ　

注：　、一、　

准差。　

分别表示在１０％、５％和１％的水平下显著，括号内数字表示标　

行业的全球价值链分工水平是文章着重考虑的变量，除回　

等所有的非生产性工人。由于数据限制，文章涉及的非熟练劳　

动力只能用大中型工业企业中的科技活动人员（２００９年之后，　

归方程（１汐　，其余三个方程中回归系数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　

明这种新型的分工模式对我国的劳动力就业结构产生了显著的影　

响。回归系数符号为负，这表明，１９９９—２０１０年间，中国的制造　

业部门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并没有提升高技能劳动力的相对就　

业水平，这个结果与唐宜红等（２００９）和臧旭恒等（２０１　１）Ⅲ１的结论　

相似，但文章的系数绝对值比他们的结果要低。产生这一现象　

的可能原因在于中国主要是以相对丰裕的劳动力、低廉的资源　

成本和提供优惠政策的方式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而跨国公司　

（（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中的这一指标又变为“Ｒ＆Ｄ人员”）作为　

替代，范围较为狭窄。二是中国发展的特殊国情。地区发展极　

不平衡，东部沿海地区逐步摆脱低端制造向高端制造发展，从　

“制造”向“创造”过渡，对熟练的技能型人才有旺盛的需求。　

ｌ：Ｌ￣ｎ，根据２０１　１年深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调查结果显　

示：该市高技能人才仅有４０．６万人，占比１６．２％，远不能满足　

需求。而中西部地区承接了大量的东部产业转移，对非熟练劳动　

也恰恰是看中这一点。他们将“微笑曲线”的两端（研发阶　

段、高端营销等）保留在母国，而主要将制造、组装环节转移　

到更有优势的中国来生产。另一方面，就算是跨国公司的制造　

组装环节，其技术含量也比国内原有的技术要高出一些，此外　

还需要对技术进行适应性改造。因此，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模　

力的相对需求较高。主要从事计算机、通讯、消费性电子产品代　

工的富士康公司２０１０年正式在河南郑州投产，几年间从事一线　

组装生产的员工数已经达到３０万人。这种地区发展的不平衡可　

能会引起计量结果的偏差。三是行业的限制。文章仅讨论了制　

造业的劳动力市场结构变化，没有将服务业纳入。软件服务、　

式对中国的熟练劳动力和非熟练劳动力都有提升作用。相对来　

看，全球价值链分工对中国的非熟练劳动力的需求提升效应更　

金融业、信息产业对知识型的高技能人才有极大的需求，如果　

加入这些行业，或许结论会有差异。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为明显。对高技术行业的回归结果也有一个新的认识：所谓的　

高技术行业，其产品核心部分和环节仍掌握在跨国公司手中，　

转移到中国的生产环节技术层次不高，只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生　

产即可，对东道国熟练劳动力的相对就业提升较为有限。这个　

以中间产品贸易为特征的全球价值链分工对劳动力市场的　

就业结构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文章的实证结果表明：中国制造　

业参与全球价值链分工，总体上并未增加对高技能人才的相对　

・

１０３・　

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２０１７年第３期　

需求，主要还是吸收了较为低端的劳动力就业。研发投入强度　

对高技能人才就业的影响是显著的，而且在高技术行业表现尤　

为突出。资本深化程度和外资类似，提升了行业的资本密集程　

度，但仍以非熟练劳动力就业为主。　

质量。此外，政府还应该建立协调机制，完善劳动力市场信　

息，提高劳动力与工作岗位的匹配程度，达到“人尽其才、才　

尽其用”的效果。　

上述结论隐含了丰富的政策含义：　

【参考文献】　

…１　Ｊｏｈｎ，Ｃ．，ＭｃＣａｒｔｈｙ：ＭｉｌｌｉｏｎＵＳ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ＪｏｂｓＴｏＧｏＯｆｆｓｈｏｒｅ，ＦｏｒｒｅｓｔｅｒＲｅ—　

ｓｅａｒｃｈ［３．Ｗｈｏｌｅ　Ｖｉｅｗ　Ｔｅｃｈ　Ｓｔｒａｔｅｇｙ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Ｎｏｖｅｍｂｅｒ，２００２．　

１．推动制造业向价值链高墙迈进，带动高技能人才就业　

中国进入全球价值链，参与新型国际分工体系，对解决我　

国大量人口的就业具有重要意义。但随着劳动力结构的逐渐改　

变，高技能、高学历的劳动力人口越来越多，推动了制造行业　

必须向高附加值、核心环节迈进，带动就业质量的提升，获取　

更多的利益。长期以来，我们国家以劳动力低廉、政策优惠著　

称，跨国企业也将非核心、低技术密集型工序转移到中国，这　

［２】Ｋｉｍｕｒａ…Ｆ　Ｔａｋａｈａｓｈｉ，Ｙ．＆Ｈａｙａｋａｗａ，Ｋ．Ｆｒａｇ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Ｐａｒｔｓ　ｎｄ　ａＣｏ—　

ｍｐｏｎｅｎｔｓ　Ｔｒａｄｅ：Ｃｏｐａｒｉｓｏｎ　ｂｅｔｗｅｅｎ　Ｅａｓｔ　Ａｓｉａ　ａｎｄ　Ｅｕｒｏｐｅ【ｊ】．Ｎｏｒｔｈ　Ａｍｅ－　

ｒｉｃａ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ａｓ　ａｎｄ　Ｆｉｎａｎｃｅ，２００７，１８（５）：２３—４０．　

【３】Ａｒｎｄｔ，Ｓ．Ｗ．Ｇｌｏｂ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Ｏｐｅｎ　Ｅｃｏｎｏｍｙ【Ｊ］．Ｎｏｒｔｈ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Ｊｏ－　

ｕｒｎａｌ　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ｎｄ　ａＦｉｎａｎｃｅ，１９９７，８（１）：７１—７９．　

［４】Ｆｅｅｎｓｔｒａ，Ｒ．Ｃ．＆Ｈａｎｓｏｎ，Ｇ．Ｇｌｏｂ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Ｏｕｔｓｏｕｒｃｉｎｇ，ａｎｄ　Ｗａｇｅ　Ｉｎｅｑ—　

就决定了生产环节的低技能、低附加值特征，限制了高技能人　

才的就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制造企业的技术已经比较成　

熟，创新创造方面也积累了相当的经验，应当抛弃“守业”的　

观念，在新形势下通过技术革新、产品开发、为领导厂商生产　

配套零部件等方式，适时向生产链条的高端发展，利于带动高　

技能人才的就业。　

ｕａｌｉｔｙ［３．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Ｒｅｖｉｅｗ，１９９６（８６）：２４０—２４５．　

［５１　Ｆａｌｚｏｎｉ，Ａ．＆Ｔａｊｏｌｉ，Ｌ．Ｏｆｆｓｈｏｒｉｎｇ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ｋｉｌｌ　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ｍｐｌｏｙｍ—　

ｎｔａ　ｉｎ　ｔｈｅ　Ｉｔｌａｉａｎ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　Ｉｎｄｕｓｔｉｒｅｓ［Ｒ】．ＫＩＴＥＳ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Ｎｏ．　

２１９，２００８．　

［６］Ｈｉｊｚｅｎ，Ａ．，Ｇ泌ｇ，Ｈ．＆Ｈｉｎｅ，Ｒ．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ｕｔｓｏｕｒｃｉｎｇ　ｎｄ　ｔａｈｅ　Ｓｋｉｌｌ　Ｓｔ—　

ｒｕ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Ｌａｂｏｕｒ　Ｄｅｍａｎｄ　ｉｎ　ｔｈｅ　Ｕｎｉｔｅｄ　Ｋｉｎｇｄｏｍ［３．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Ｊｏ１】ｒ＿　

２．鼓励企业提高研发投入强度，刨新管理制度　

只有通过加大研发投入，才能提高吸收、改进国外先进技　

术的能力，才能吸引更多的高技能人才，提高熟练劳动力在总　

就业中的比重。当前，国内的制造业在原材料价格上涨、汇率　

变动等压力下，利润空间进一步缩窄，造成研发活动不稳定，　

研发比例较低的局面。而企业的规模、所有制性质和行业的竞　

ｎａｌ，２００５，ｌ　１５（５０６）：８６０—８７８．　

【７］Ｆａｌｋ，Ｍ．＆Ｋｏｅｂｅｌ，Ｂ．Ａ　Ｄｙｎａｍｉｃ　Ｈｅｔｅｒｏｇｅｎｅｏｕｓ　Ｌａｂｏｒ　Ｄｅｍａｎｄ　Ｍｏｄｅｌ　ｆｏｒ　

Ｇｅｒｍａｎ　Ｍａｎｕｆａｃｔｕｒｉｎｇ［３．Ａｐｐｌｉｅｄ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２００１，３３：３３９－３４８．　

［８］Ｓｔｒａｎｓｓ－Ｋａｈｎ，Ｖ．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ｏｆ　Ｇｌｏｂ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ｔｈｅ　Ｗｉｔｈｉｎ－ｉｎｄｕｓｔｒｙ　Ｓｈｉｆｔ　

Ａｗａｙ　ｆｒｏｍ　Ｕｎｓｋｉｌｌｅｄ　Ｗｏｒｋｅｒｓ　ｉｎ　Ｆｒａｎｃｅ［Ｒ】．ＮＢＥＲ　Ｗｏｒｋ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Ｎｏ．　

９７１６，２００３．　

争程度都是影响研发投入的重要因素。一般来说，大型的国有　

企业是研发投入的骨干，政府的大部分研究经费投入其中。而　

［９］周申，李春梅．工业贸易结构变化对我国就业的影响【ｊ】．数量经济技　

术经济研究，２００６（７１：３－１３．　

私营企业的研发活动存在经费来源少、政府支持力度不足等问　

题，缺乏良好的激励措施。因此，政府可以通过设立研发基　

金、加强经费拨付机制的竞争程度等方式，让部分研发经费能　

够流入最需要的地方，创造最大的效益，从而提高制造业的整　

体技术程度，加快高技能人才的就业。　

高技术行业是高技能人才的主要集聚地，政府应该在税　

【ｌＯ］盛斌，马涛．中间产品贸易对中国劳动力需求变化的影响：基于工业　

行业部门动态面板数据的分析ｆＪ］．世界经济，２００８（３）：１２～２０．　

【ｌ１】臧旭恒，赵明亮．垂直专业化分工与劳动力市场就业结构一基于　

中国工业行业面板数据的分析【Ｊ］．中国工业经济，２０１１（６）：４７—５７．　

【ｌｚＪ唐东波．垂直专业化贸易如何影响了中国的就业结构？ｍ．经济研究，　

２０１２（８）：１１８－１３１．　

收、融资等方面提供支持，鼓励高技术企业与国外先进企业合　

作，获得技术援助、人员培训等外溢效应，不但可以增加企业　

【ｌ３】孙文杰．承接国际外包、价值链升级与我国高技能劳动力就业——　

基于工业行业的面板门槛模型【Ｊ】．产业经济研究，２０１３（５）：７４－８２．　

［１４】李强．企业嵌入全球价值链的就业效应研究：中国的经验分析［Ｊ】．中　

利润，而且还能提高高技能人才的就业水平，获得分工的动态　

利益。由于国内地区发展不平衡，东部沿海发达地区集中了优　

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２０１４（１）：２８—３５．　

［１５］Ｊｏｎｅｓ，Ｒ．Ｗ．＆Ｋｉｅｒｚｋｏｗｓｋｉ，Ｈ．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ｏｆ　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ｉｎ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ｎｄ　ａ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ａｄｅ：ａ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Ａ］．Ｉｎ　Ｒ．Ｗ．Ｊｏｎｅｓ＆Ａ．Ｏ．　

质的高校、世界五百强企业和大量的研究机构，高技术人才较　

为密集。因此，高技术企业可以在发达地区设立研发机构，将　

Ｋｒｕｅｇｅｒ（Ｅｄｓ）．Ｔｈｅ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Ｔｒａｄｅ：Ｅｓｓａｙｓ　ｉｎ　Ｈｏ－　

ｎｏｕｒｏｆＲｏｂｅｒｔＡ．Ｍｕｎｄｅｌｌ［Ｃ】．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ＭＡ：ＭＩＴＰｒｅｓｓ，１９９０：３１－４８．　

制造组装环节转移至中西部地区，一方面提高了高技术人才的就　

业量，另一方面还可以保证非熟练劳动力的就业不受大的影响。　

［１６］Ｊｏｎｅｓ，Ｒ．Ｗ．＆Ｋｉｅｒｚｋｏｗｓｋｉ，Ｈ．Ａ　Ｆｒｍｅｗｏｒａｋ　ｆｏｒ　Ｆｒａｇ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ｆＡ］．ｈ　Ｓ．　

Ｗ．Ａｒｎｄｔ＆Ｈ．Ｋｉｅｒｚｋｏｗｓｋｉ（Ｅｄｓ）．Ｆｒａｇ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Ｎｅｗ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Ｐａｔｔｅｒｎｓ　

ｉｎｔｈｅＷｏｒｌｄＥｃｏｎｏｍｙ『Ｃ１．ＮｅｗＹｏｒｋ：Ｏｘｆｏｒｄ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１：３４．　

３．加速劳动力市场改革，使之成为新增长环境下的重要保障　

当前劳动力市场被提及最多的是“老龄化”、　“刘易斯拐　

点”等问题，说明人口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随着年轻人口比　

重的逐步下降，劳动力从数量向质量进行转变。制造企业向价　

值链两端不断攀升，对高技能人才的需求也越来越大。政府应　

［１７］Ｈｅｌｇ，Ｒ．＆Ｔａｊｏｌｉ，Ｌ．Ｐａｔｔｅｒｎｓ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Ｆｒａｇ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ｒｏｄｕｃ－　

ｔｉｏｎ　ｎｄ　ａＩｍ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ｓ　ｏｆｒ　ｔｈｅ　Ｌａｂｏｒ　Ｍａｒｋｅｔｓ［３．Ｔｈｅ　Ｎｏａｈ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Ｊ０ｕｒ＿　

ｎａｔ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　ａｎｄ　Ｆｉｎａｎｃｅ，２００５，１６（２）：２３３－２５４．　

继续增加人力资本的投入，大力发展高等职业技能型教育，为　

产业升级提供重要的人才保障。继续推动户籍制度的改革、加　

大技能培训力度、打破人才跨区域流动限制，进一步提升就业　

［１８］郭炳南，黄太洋．比较优势演化、全球价值链分工与中国产业升级　

【Ｊ］．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２０１０（１　１）．　

（责任编辑：Ｆａｎ　Ｚｕｏｆ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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