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论视角下《流浪地球》字幕英译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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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N1009-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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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

Tel:+86-551-6569

目的论视角下《流浪地球》字幕英译问题研究

刘佳

（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200234）

摘要：《流浪地球》作为中国首部科幻影片，自上映之日起便备受瞩目。然而，这部电影的字幕英译不容乐观。该文旨在以

翻译目的论为指导，讨论电影字幕翻译的特点，采用适当的翻译方法对这部电影的字幕英译问题进行一番研究，希望能为

日后科幻电影的字幕翻译提供借鉴。

关键词：《流浪地球》；目的论；字幕英译

中图分类号：H3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039(2019)15-0156-03

2.2时空性

1引言

全球化让世界各国的联系日益紧密，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

发展，其国际影响力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人转而关注中国。

与此同时，中国的电影事业蒸蒸日上，势必在文化“走出去”的

道路上备受关注。

电影《流浪地球》是上映于2019年新春贺岁档的一部

IMAX3D科幻影片，改编自刘慈欣的同名小说。剧情围绕太阳

的急速衰老和人类的自救计划展开，讲述了人类在地球表面建

造发动机和转向发动机以求最终推动地球离开太阳系，从而奔

向另一个家园的故事。这部电影以20亿元的累计票房领先同

期上映的电影，开创了中国科幻影片的先河。然而，要推动中

国科幻电影的发展，除了要考虑到节奏合理、画面震撼、演技精

湛这些因素之外，好的字幕翻译也是必不可少的。这部影片的

字幕翻译虽总体不错，但存在瑕疵。在此基础上，译者旨在以

目的论为指导，并结合原著的中、英文版本，对《流浪地球》字幕

英译存在的问题进行研究，希望能为之后电影字幕的英译提供

些许经验，使其更好地为中国科幻电影事业的发展服务。

时空性指电影在时间和空间上具有局限性。时间性指英

文字幕在屏幕上闪过的时长，一般来说，时间在2秒到8秒之

间。由于字幕存在这种瞬时性，译者在翻译的时候就要把握好

翻译的度，不能太难，也不能过于随意，总而言之，就是要让观

众在观影的有限时间内一次性看得懂，听得懂，从而在其他条

件都如意的情况下，字幕的翻译不拖电影票房的后腿。而空间

性是指字幕在荧屏上出现的位置，一般位于屏幕底部，其中源

语字幕（中文）居于目标语字幕（英文）的下面。并且从数量上

来讲，英文字幕最多只会出现两行。鉴于空间有限，字幕翻译

不完整会传达不出当下影片场景的意思，从而给观影者理解上

带来问题，影响其观影的心情。再者，若是某一句话的英文字

幕过长，也会造成屏幕画面的臃肿，从而影响观影的视觉美。

2.3口语化

2电影字幕翻译的特点

字幕翻译指语际字幕的翻译，即在不去除影视原声的情况

下，将源语译为目标语，并将译入语叠印在字幕下方的文字（谭

载喜，2005:17）。相较国外的字幕翻译，目前国内的字幕翻译

研究仍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原因在于字幕翻译虽归属于文学翻

译，但是相较其他类型的翻译，如小说翻译、散文翻译等来说，

国内的研究和重视远远不够，能够查找到的资料也为数不多。

此外，国内字幕翻译的权威大多从事字幕翻译实践，然后根据

其实践经验整合出字幕翻译的特点等，从而为国内电影字幕的

翻译提供指导性建议。钱绍昌教授在《影视翻译——翻译园地

中愈来愈重要的领域》中指出，影视语言可分为通俗性、聆听

性、无注性、综合性和瞬时性这五个特性（钱绍昌，2000:61-

65）。由此可以归纳出影片字幕翻译的三大特点。

2.1大众性

电影是一门视觉和听觉的现代艺术，是随着人们生活水平

的提高而出现的产物，多以人物对话、内心独白或者旁白的形

式贯穿整个影片，因此，电影字幕的翻译必然与书面翻译截然

不同。加之中西方语言表达的差异，要使他国的观影者充分感

受到中国电影语言的魅力，电影字幕的英译就要符合西方人的

表达习惯，趋向生活化，传达意思以简洁为主，同时要有节奏，

符合当下场景人物的交流语气，体现出人物的性格色彩和思想

情感。

3目的论简述

3.1目的论发展过程

大众性，顾名思义，是基于电影的受众群体考虑。一部电

影的观众来自各行各业，教育程度、社会背景等各不相同，“一

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便是对观众观影最真实的写

照。因此，这就要求英译字幕必须简单明了、通俗易懂，让观影

者不会因字幕翻译对这部影片的内容存在理解方面的问题，否

则他们就会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违背这部电影上映的初衷。

德国功能派翻译理论于20世纪70年代兴起，历经四个阶

段后最终趋于成熟。凯瑟琳娜·莱斯（KatharinaReiss）在功能

派理论的历史上享有极高的地位，第一次将功能范畴引入翻译

批评。其学生汉斯·弗米尔（HansVermeer）在此基础上，跳出前

人以原文为主的中心理论，进一步发展并提出了目的论，这也

是功能派翻译理论的核心思想。贾斯塔·霍茨-曼塔里（Justa

HolzManttari）提出了翻译行为理论，弗米尔的目的论有诸多相

似之处，后来弗米尔将这一理论并入目的论当中。克里斯汀

娜·诺德（ChristianeNord）提出“功能加忠诚”的指导原则，从而

进一步完善了功能派理论。

3.2目的论翻译原则

弗米尔认为，目的无处不在，这是由于目的包含于行为中，

收稿日期：2019-04-03修回日期：2019-04-24

作者简介：刘佳（1994—），山西人，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翻译硕士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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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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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种形式的翻译行为，哪怕是翻译本身也有目的（谢

天振，2008：159）。翻译目的论包括目的原则、忠实原则和连贯

原则三大原则。

3.2.1目的原则

在目的理论中，目的原则为首要原则，即译者在译前要充

分考虑每个文本的翻译目的，进而选择相应的翻译策略和技

巧。比如，进行《流浪地球》的字幕英译时，译者就要充分考虑

到电影字幕翻译的最终目的及其可能产生的效果，然后以此作

为翻译的核心目标，时刻围绕这个目标展开翻译，很显然，这部

电影翻译的目的是要取得一定的商业价值，实现其商业目的，

票房最终能够大卖。

3.2.2忠实原则

忠实原则，即语际连贯原则，要求目标语忠实于原文，不偏

离原文，不漏译，也不过度增添无关内容，但是评判忠实主要看

其目的语的目的，要做到原文在意义和效果上的忠实。从很大

程度上来讲，这种类型的语际连贯像是对原文文本的一种忠实

性模仿(Nord,2001:32)。译者在进行电影字幕英译时不仅要准

确理解台词，将意思呈现出来，还要认真考虑观影者在有限时

长内的理解程度，必要的时候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改动翻译。

3.2.3连贯原则

连贯原则，即语内连贯原则，要求译本对译文受众是可理

解的，并且要在译语文化中有意义。成功的目标文本能够让其

读者认为译本符合特定语境下的交际习惯（Nord,2001:32）。评

判译文的标准并非是前人提到的简单的“文本对等”，即字面上

的词、

2008

不能局限在表面意思，

：160

句、

）

形式上的对等，

。电影字幕的英译要充分结合台词原意和引申义，

而是要面向译入语文化（谢天振，

要确保译本具有可读性，符合译入语文

化的表达习惯。

综上所述，目的原则居于首位，连贯原则次之，忠实原则可

根据实际的翻译目的进行一定程度的弱化。

4目的论视角下《流浪地球》字幕英译问题的翻译方法

译者看完电影《流浪地球》后，对其中的字幕英译进行了一

番研究，发现有些字幕的翻译过于生硬，存在一些问题，便去阅

读了中、英文版本的原著，增强了对这部电影的理解。因此，译

者旨在通过目的论的指导，采取以下翻译方法，对电影的字幕

存在的英译问题进行分析，希望能为科幻电影字幕的英译尽一

份微薄之力。

4.1意译法

李运兴指出，面对两种不同的语言存在的差异时，往往直

译会显得生硬拗口，不符合译入语的语言习惯和目标受众的思

维习惯，从而影响观众对电影的理解。所以，适当采用意译法，

选择更符合汉语习惯的语言来传达影片信息，使得上下文更加

连贯顺畅（李运兴，2001:38-40），从而可以让观影者对电影的

情节和所要传达的中心思想做到了然于心。

（1）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eddriving.

官方译文：

译者分析：

Loved

Routes

电影中刘启

onesend

are

up

lat⁃

1

in

和韩朵朵

tears.

2

逃出地下城，刘启开车

前插入姥爷的驾驶卡，车内响起了这句安全行车的交通警示

语。此后，这句标语在电影中频繁出现，如今全国各地交通局

也用它来告诫司机安全驾车的重要性，足可见其影响力之大。

这句话的字幕翻译与源语一一对应，看似合理，但是译者认为

这种处理方式很僵硬，而且不符合英语的行文规范。汉语是竹

状结构，主要靠读者的理解去感知意思，是意合性语言，而英语

是树状结构，行文注重句子的内在逻辑，是形合性语言。如果

从译文入手将其回译，中文会是“路线是无限的。安全是最重

要的。未受监管驾驶。爱你的人最后在流泪。”这样便可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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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地看出这句话结构疏散，缺乏逻辑，不符合目的论中的连

贯原则，

driving

按交通规则行驶的，

”“

故应该合译。此外，

unregulated”

“行车不规范”译为“unregulated

不安全的”

指“未受控制的”

“unsafe

，

”

而

用在此处更贴切，

“不规范”意思是“不

以上

两处的选词也能体现出目的论中的忠实原则。所以，译者综合

考虑后的版本是：

so

Therearemanywaystogetwhereyou'regoing,

意译法，

putsafety

并未按句子的字面意思进行翻译，

drivingdestroysfamilies.

而是将四个短句合

此版本采用了

并为一个长句，让逻辑关系明确，既符合英文的形合性，又符合

英文的行文习惯，从而体现出目的论的连贯和忠实原则。

4.2减译法

何刚强教授将翻译当中的减译法比喻为“删繁就简，拆卸

八股”。“删繁就简”，就是译者在完全领会原文的意思后，只去

翻译原文本当中需要翻译的内容，可以适当地去掉那些不必要

翻译的部分（何刚强，2013:102）。电影字幕的英译在必要时可

以采用减译法，这样可以让字幕不臃肿，避免因字幕翻译不够

简洁而造成的视觉冲击。

（2）全体驻站人员低功耗休眠开始

vation.

官方译文：Allpersonnelsenterhibernationforenergyconser⁃

译者分析：这句话是MOSS

3

在国际空间站里对所有工作人

员说的。“休眠”意为在不良的环境中，动、植物的生命活动会

大大降低，有的则会选择较长一段时间的昏睡度过这段时间，

待环境有所改善之后便会恢复正常状态，“休眠”本身就是低功

耗时才有的状态，译文增译了“forenergyconservation”，增添了

原文本没有的意思，故不符合目的论的忠实性，所以，此处可以

省去。综上分析，

now.

译者的译本为：Allpersonnelstarthibernation

惯，同时，

该译法让这句字幕清晰明确，

不占过多的屏幕空间，考虑到观影者的心情，

又符合译入语受众的语言习

所以，减

译法的运用，让此句一目了然，符合目的论的忠实原则。

4.3语态转译法

英语语态分为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汉语中亦有主、被动

语态之分（谭卫国，2015:212）。由于汉语的意合性，即使其句

与句之间不出现明显的被动语态标志，读者也可感受到被动的

意思，而英文是形合性语言，被动语态必须靠句与句之间明显

的逻辑词体现出来。

（3）根据应急条例规定，启动人工矫正程序

rectification

官方译文：Bythecontingencyregulations,activatingmanual

译者分析：

procedure.

这句话出现在刘培强中校在休眠期间非法醒

来，MOSS唤起所有同屋休眠的人去抓刘培强的场景中。字幕

翻译全程无主语，且句与句之间无连接词，显然不符合英语的

语法规则，也不符合目的论的连贯性。在这种情况下，主动语

态转译为被动语态，

correction

无疑是最佳选择。译者的译本为：

regulations.

procedurehasbeenactivatedaccording

Human

语言更加地道，

无主语时采用语态转换的译法，

tocontingency

同时还可以传达出电影场景的意思，

不仅可以让译本的

可谓一举

两得，符合目的论的连贯原则。

5结束语

作为中国电影市场上的首部科幻类影片，《流浪地球》二十

多亿的票房收入足可说明人们对这部电影的关心和重视程度。

然而，译者将这部电影看了两遍后，并且去阅读了《流浪地球》

原著的中、英文版本，发现其字幕汉译存在一些问题。该文立

足翻译目的论视角，对这部电影字幕英译的问题进行了一番研

究，发现的问题主要有单词拼写错误、句子表达不符合语法规

范、部分字幕的英译不符合译入语的语言表达习惯等。基于以

上发现，译者对电影字幕英译问题的研究主要采用了意译法、

减译法和语态转译法，然后结合小说原著的英文版本等资料，

对电影中翻译不当的字幕实例进行了细致的分析，最终给出译

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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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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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谢天振.当代国外翻译理论[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8.

【通联编辑：梁书】

者认为的正确版本，希望能为中国日后科幻电影的字幕翻译提

供经验，从而促进中国科幻电影的蓬勃发展。

注释：

1刘启，电影男主角，国际空间站中国航天员刘培强的儿

子，救援小分队成员。

2韩朵朵，和刘启同为韩子昂的孙女。

3MOSS，中文名为莫斯，是电影中的人工智能。

参考文献：

[1]Nord,atingasaPurposefulActivity:Func⁃

tionalistApproachesExplained[M].Shanghai:ShanghaiFor⁃

（上接第155页）

“三美”齐备也并非易事；即使就学术界公认的上好译本，也绝

不会无任何瑕疵。因此，“三美”兼得只是理想化和完美化的境

界；实操过程中，并没有白璧无瑕的译本，也会存在这样或那样

的瑕疵。正如翁显良道的“又似又不似”。另一方面，“三美论”

对于诸如工程、医学和科技等其他领域的翻译，其实用性和适

用性不及文学翻译，这也是其局限性之一。诚如王西强所说，

“‘三美论’在翻译实践中也有得失”（王西强，2002）。

“三美论”本身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它为当代翻译理论

注入了动力与活力，其重要地位不可动摇；尤其针对古诗词的

翻译，该理论更加功不可没。历史是联结过去、现在与未来的

智慧的桥梁（王秉钦，2004：307）。“三美论”扮演着承前启后的

角色，在一定程度上继承过去的理论，如“意美”与严复的“信”

就存在一定的联系；如今成为众多学者关注的焦点；也为未来

翻译事业更好的发展铺平了道路。

中华五千年文明犹如一条历史长河，它源远流长、永不枯

竭、永葆青春，正是依靠翻译。我们应勤奋努力、刻苦钻研，将

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相结合，把翻译工作落到实处，尽可能地

为中国文化外译贡献一分力量。正如季羡林先生所说：“中华

之所以能常葆青春，万应灵药就是翻译。翻译之为用大矣哉！”

（季羡林，2015）。

发展和成熟三个阶段，至今仍是业界众多研究者的关注聚焦

点，具有很强的现代性和应用性，也显示了中国系统化和本土

化翻译理论的魅力所在。应用层面主要体现在诗词翻译的维

度上，在其他主题上也“尽显神功”。许渊冲的“三美论”为我国

20世纪的翻译理论增添新叶，为中国翻译实践提供了可资参考

和援引的翻译理论，也为中国古典翻译提供了崭新的方向和落

脚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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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许渊冲.文学与翻译[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通联编辑：代影】

5结语

综上所述，纵观近20年“三美论”的发展史，经历了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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